花门主是否就能放下重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呢?”
花似霰仰头饮尽杯中酒:“再说吧。”
邱老汉搭着严捕头的肩膀呼天喝地:“老严,我跟你说,你这人就是太死板了,不然能让知县那窝囊废骑在你头上?”
严捕头闷了一口酒,瓮声瓮气道:“谁让他家里是世族旁支呢?我这种虽是良籍,但出身田野,只会动手的人,一个捕头算是到头了。”
明鹂喝多了之后越发地调皮,她趁着花似霰与明鹄聊天,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时候,一连喝了好几杯万紫千红酿。
此刻她正坐在严捕头面前,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拍了拍严捕头的肩膀,安慰道:“严捕头,老天是有眼的,你的才能他看在眼里,早晚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
邱老汉哈哈大笑:“虽然这小丫头是城主家的,但是眼光不错!”
言散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言散,只是偶尔与戴刀聊几句不痛不痒的,还嫌店里一群酒鬼太吵,出去透了透气。
中途还送别了周蓉一家和被几个空空儿扶走的邱老汉。
等他再回来,店里已经趴倒了一片,云书月还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推着早已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花见紫。
云书月醉醺醺道:“别睡,起来,我们还没一决雄雌呢!”
花见紫扭过头,摆摆手:“决不决我们都是雌,你小点声,别吵我睡觉……”
言散无奈地摇头,背起云书月就往小院走。
云书月即使是趴在了他背上也不安分,一直晃着脑袋四处乱看,嘴里喃喃道:“今天真开心,嘻嘻,如果每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会的。”
言散只是突然感觉肩头一重,耳旁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原本要回应他的那个人,早已伏在他的肩头安然大睡。
——
农历九月初五,宜出门、祭祀、会亲友,忌动土、伐木、作梁。
今日要离开明城的,不仅是云书月和言散,还有百花门师徒三人。
周蓉拉着云书月的手叮嘱着,好像她才是那个家里的大姐姐一样。
徐飞站在隔壁,先是塞了一本话本给云书月,嘱咐她要在没人的地方看,再向言散讨教着自己能修习什么样的功法强身健体。
明鹂昨夜喝多了今天还没醒来,只有明鹄带着戴刀在城门外相送,只是他的视线却一直在花似霰身上流连。
这头周蓉才交代完,云书月又被花见紫拉了过去。
花见紫将之前那条凤凰花手帕塞到云书月手中,只说:“出门在外,小心些,遇上药灵谷的人,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看见这手帕!”
云书月不明所以:“这是为何?同在江湖,不都守望相助吗?”
花见红失笑:“其他门派倒还是可以的,只是这药灵谷与我们百花门素来有嫌隙,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为妙。”
云书月点头应承,又被花似霰附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给惊着了。
她随后向众人行了一个万福礼,说出那句自己在武侠小说里看过的道别台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言散也在隔壁双手抱拳道别。
二人翻身上马,逐渐消失在远处。
花似霰见云书月和言散已经离开,便也抱拳道别:“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明鹄上前,试图拖延时间:“花门主觉得我这明城如何?”
花似霰挑眉:“极好。”
明鹄听见,不由得眉笑眼开:“既是如此,不知花门主留下可好?”
花似霰装作听不懂明鹄的话一样,说道:“明城主有话不妨直言,弯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