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母子三人,我和我家大郎,还有二郎,没有离开过长安。”钱老太太吐字缓慢道。
“老人家,钱大郎在长安有什么朋友吗?”
钱老太太缓缓摇头道:“没有看见过他和谁经常来往,他的事也都是他自己做主,我和他弟都不会去问。”
玉子藤点了点头,又问:“听说钱大郎每隔十天就会回趟家,您还记得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钱老太太想了许久,摇头道:“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和每次回家的时候一样,他还说下次回来的时候给我做好吃的。”说到这,老太太露出怀念的笑容,语气颇为感慨:“大郎啊,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孩子。”
“后来呢?他回善堂之后还有和家里联系吗?”玉子藤不死心,继续问道。
“我记得……六天……对六天前他给家里送了一封信、一些银子和自己做的玩具,说是给二郎玩的。”
今日是二十一日,六天前则是十五日,根据目前善堂杂役的口供来看,钱三福很可能十五日就已经不在善堂了……玉子藤感觉找到了突破口,忙问,“他平时也会给家里送东西吗?”
钱老太太点头。
“您还记得六天前具体是什么时候收到东西的吗?”
“记不太清了,应该是申时。”
“他是托人送的吗?”
“是。”
玉子藤飞快思索着,也就是说,天黑之前他人还在,且让人送了封信和一些银子玩具回家,那么他便很可能是天黑之后不见的。
可这里有一个问题,信,是可以伪造的。
“老人家,那封信可否借我一用?”
钱老太太愣了愣,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依依不舍地递给玉子藤。
玉子藤好笑道:“老人家放心,我不会损坏这封信的,等用完了就还给您。”说罢拿着信起身告辞,打算回趟大理寺让人做笔迹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