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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寒塘(五)(2 / 3)

她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书,像是回到了初中上数学课的光景,坐在暖气充足的地方昏昏欲睡。

于谦手扶一颗脑袋,另一只手拽了拽大氅盖在桌上,为其挑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他拿出帕子反复查看后,叠成方块塞进袖里。

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饷、胭脂尽吐。(1)

待海棠睡熟醒来,抬起花瓣缠住少年郎的手,喃喃自语:“哥哥,长清头疼,你给我揉揉,呀,哥哥呀。”

于谦放下手中的笔,抚上张长清的额头,不热不是发烧,他悬着心放下来。

“哥哥,你怎么还没给我揉头啊。”

他听惯了江南的吴侬软语,倒是北方女子的撒娇少听,如此中气十足又带点撒娇,忍不住笑起来。

张长清往旁边拱了拱,抬头把脸贴在凉凉的手背上,为红彤彤的脸蛋散热,嘴里嘟囔:“哥哥的手怎么这般凉,让长清给你暖暖。”

于谦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小娘子,醒醒。”

这一说,把张长清吓醒了,几缕碎发垂在耳边,珠钗因发髻松动掉在桌上,她把钗捡起藏在袖中,掩饰自己的慌乱,心中更加慌乱,口不择言:“郎君莫怪,我把你认成哥哥了。”

郎君轻笑道:“我比你年长,何不能听你喊一声哥哥?”

“铛。”

珠钗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可闻,屋中一片寂静,于谦拾起钗,伸手解开红绸带,一头抹了兰花油的乌发散开。

他拿出一把木梳,边梳边说。

“吾思神女,自是罪过。”

张长清心中一团乱麻,低垂眉眼很温顺,于谦梳好发髻插入珠钗,红绸带撩过脖颈引起一阵酥麻。

原来郎君也会撩人的,也会为人梳发。

就在寂静的只剩下呼吸时,房门动了动,一少年推门而入,大喊道:“哥,该用饭了。”

此时于谦刚放下木梳,张长清脊背挺直,端正坐在椅上。

少年惊愕后退,看了看张长清,又看了看自家哥哥,捂住嘴巴,喃喃道:“不知哥哥书房中有女子,唐突了,唐突了……哎!”

他往后再退了几步,被门框绊倒,小厮跑来去扶,少年连滚带爬又往后退了几次,说:“我失态了,是我失态了,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起来,我自己来!”

于谦没眼看,瞥了一小眼,说:“舍弟,于泰。”

张长清与他走出书房,于泰和他并排走在后面,能听到于泰被训斥后的委屈声。

廊外飞雪,张长清撩了一下红绸带,于谦抬头停住脚步,顺着她的视线看雪,便不再训斥于泰,而是出声提醒:“路滑,小娘子小心脚下。”

到前堂会客厅,那里摆了一张大桌子,张长清他们一前一后跨入厅里,老夫人坐在上宾,于老爷和于夫人很是敬重她。

张长清自觉做到老夫人身边,桌子上摆着新鲜的时蔬,有浮着油光的肉汤,一盘醋鱼,一碟肉食,她心里腹诽,是不是钱塘家家户户都要有醋鱼,其他的菜能把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醋鱼难吃的能把鱼气活了。

俗话说,食不言寝不语。

张长清埋头苦吃,独独不碰醋鱼,于夫人给她夹菜,就夹一筷鱼肉,鱼在碗中不得不吃,一样的土腥,难以下咽。

于泰也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表情有些怪异,到嘴里的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骨碌全滚到肚子里去了。

张长清手拿饼子,细嚼慢咽地吃,夹了一筷醋酿豆腐,味道美味,忍不住多夹几筷。

见状,于谦默默将醋鱼和醋酿豆腐换位,继续垂头吃饭。

于谦的父亲于仁吃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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