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扎眼的问题她不信这人会想不到。
索性不再过多思索,慢慢道出心中所想。
说完却并未立刻得到回应,只瞧着男人垂着眸子靠在椅背上,透着少见的慵肆,室内微微晃亮,浓越的眉眼尽收眼底。
“那清清以为如何?”
又看了对面人一眼,尹曼凝柔声回道:“只是一些个人己见罢了。若是不想引火烧身,可在运载之时或收匿之所,寻了漏洞,让那群人自食其果便是。”
话音落下,便见男人面上微露苦恼之色:“可如此行事,济方堂那边似乎有些难逃干系,我看清清之前与那严家女儿颇为亲近,若是因此伤了彼此情谊可如何是好?”
似是明白了这人今晚的不同之处,女人放下茶盏,看着对面人:“阿衡不必忧心,不论严家人是否知情,事关鼎祚,我心中自有计较。”
“是我多虑了。”男人脸上微赧。
头一次见到纪少东家露出如此青涩的神态,女人摇头轻笑:“我知阿衡也是好心,想必父亲和你早就商议明白了吧,倒是我多嘴了。”
二人一来一回,把话题揭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尹曼凝想起了什么,对着垂眸啜饮的男人欲言又止,心思偏懈了一瞬,回过神已是开了口。
“今日问诊,阿衡可还好?”
回过神觉得着实唐突,这种感觉在看到男人变得有些微黯的神色后更甚。
莫非真是患上了什么,她从小调理身子,当然也听多了府医说的一些伤病之人的事,大抵对这种问话都是不太能接受的。
她无意伤人,刚想着开口弥补,对面人便望了过来。
“若我说不好,清清会如何?”
一向轩然霞举的人突然袒露出那般神色,女人跪坐在厚原座上,仿佛被锢住了心神。看着人一步一步靠近,侧身坐在她身边,一双溢着流光的桃花目让人逃避不得。
“清清在想什么?”
“那……大夫是如何解惑的?”女人寻到一缕神思,轻声问道。
“大夫言我药石无医,”低垂的视线逡巡在有些无措的美人面上,“唯有一人可解我惑。”
还要再往前,被一只纤弱的手虚虚地阻在胸口,似是觉得这般行状不妥,却又不敢收回。
男人眼帘微遮,抬手握住玉白的手腕,缓缓向上覆住,稍稍用力将那双微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看着轻颤着长睫的女人,温声教道:“方才那般轻触,可断不了这种心念。”
感受着怀中素手逐渐染上他的温度,纪玉怀想,不过现下再如何也都无济于事就是了。
“你好了。”刚上完第一堂课的学生似乎已经不想再听,抬眸看向先生,含着控诉和祈求。
“口说无凭,清清怎能如此慢待病弱之人?”
“……你哪里病弱?我瞧你好得很。”
周围氤氲弥漫,望向男人蕴着热意的眼底,让人感觉又要陷入迷雾。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清清只行望问二字,是否有失偏颇?”
右耳边那股酥麻似乎要顺着身子蔓延,若即若离的触感沿着耳廓向下,在最低处停顿厮磨。
察觉到胸口的手越来越无力,纪玉怀放过了已经透粉的耳珠。
“行医之事需得耐心慎重,清清若是这样,以后可怎么办?”第二次教导开始了。
“我不治了……你没病……”
看着神色已有些委屈的可怜人儿,男人叹了口气:“既然清清不信我,那便自行切脉吧。”
女人一声轻呼,已是被人揽过腰跨坐其上,夺目的莹白从旗袍开叉处侧出,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