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暖和。”
姬然眉头微蹙:“你冷吗?我让她们把地笼烧上吧。”
他摇头:“天还不冷,我抱着你就好,烧了地笼屋子里太热了。”屋子太热,人或许就不愿意进来了。
姬然以为是他怕热,没说什么,只道:“那算了。”
“你画完了,能给我念书吗?前日念的那本,后面还没念完。”
“好,我很快就画完了。”
姬然心口一阵阵收缩,难受极了。
小少爷眼盲了,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见过,就连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也要求着别人……
她以后不能再那样凶了,不论如何,都是她的错,小少爷只是有些矜贵顽皮,她该忍一忍的。
晚上睡时,她主动拉开被子:“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晏洄有些意外,透明的眼瞳微颤,迟疑片刻,点了头,朝她挪过去,静静躺在她身旁。
她摸了摸他的手,给他掖好被子,也躺下来:“天气冷了,还要去湖边,明天你要多穿一些。”
晏洄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不太适应,甚至不敢翻身去抱她了。
他只是觉得这里很好,很自由,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盯着,每日也不会被逼着喝药。姬然也还不错,没有用那包药粉毒死他。
至于喜不喜欢,他也不知,他不太理解什么叫喜欢。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在一块儿睡过,还要成亲,那姬然这辈子都得是他的,他不想当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他翻了个身,紧紧抱住她,手腿都搭在她身上。
压住她的腿是受伤的那条,姬然抬手轻轻覆在鼓起的膝盖上,轻声问:“疼吗?”
晏洄微微撑起身,长发垂落在她脸上,垂头看着她:“不疼。”
她轻轻拢起他的长发,指尖无意滑过他的脸颊:“明日要出门,让侍女们给你梳头吧,我不会梳。”
“好。”晏洄被烫了一下,有些不自在,老老实实躺好,连不喜欢被外人碰这事儿都忘了。
他不喜欢被人碰,尤其是女人。
侍女站在身后给他梳头时,他脸黑得可怕,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砸东西了。
姬然在外面看人施工,侍女不敢多说什么,一梳完头便跑出去跟人诉苦。
“殿下,奴婢不想再伺候驸马了,您能将我调去别的院里吗?”
姬然看一眼侍女,又往正房看一眼,一脸奇怪:“怎么了?他又发脾气了?外面没听见动静啊。”
侍女委屈得很:“驸马并未发脾气,可看着脸色不太好,奴婢实在害怕。”
“他脾气是不大好,但也没有那么凶的时候吧……”
“殿下还是罚奴婢去外院扫洒吧。”
姬然嘴角抽了抽,摆摆手:“行吧,那你去吧。”
得了准许,侍女毫不犹豫跑远了。
有那么凶吗?姬然疑惑往房中去。
人正坐在梳妆桌前,收拾了一番,头发半束半放着,看着精神不少。
“出门吗?”他转过身,脸色确实不太好,但也没有太凶。
姬然走过去,将人扶起来:“走,我叫侍卫来背你上马车。”
“不用,我自己能走。”他撑着姬然的肩,一瘸一拐往门走。
姬然看着那条腿,还是有些怵得慌:“可大夫说了,你最近还是不要下地得好。”
“只走这一会儿,不碍事的。”
姬然劝不动他,只能走慢一点儿,免得他扯到伤口。
院门到府门不远,他们却拉拉扯扯走了半晌,到门口才知孟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