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葵毕竟是书店小主人。
娟姐也不好再说什么，扭头又去给其他学生找书。
宁沥走到书架前，翻了翻自己的笔记。
“对我这么有信心？”
嗓音里还莫名带了点浅浅愉悦。
林葵绕过宁沥，走进导台，把帆布包塞了进去。
这才抬头回他。
“倒也不是。”
宁沥年级第一的名头很好听。
但笔记未必就卖得好。
她不止一次的看过宁沥的笔记。
对于基础扎实的学生来说，一点就透。
可对于基础薄弱的学生来说，就像平地建楼。
笔记虽好，可和课本无异。
宁沥没继续再追问，拿起陆长风笔记看了几眼，就百无聊赖的放下。
须臾，又靠着导台看她。
“那为什么还要放上去？”
林葵从糖盒子里拿出一块酸三色放到台面上。
“先前吃了你的鸡翅，总要还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可能宁沥并不缺卖笔记的这些钱。
但既然在店里寄卖，她总要上心。
宁沥扬眉。
“当然，这也是作为同桌的独家福利。”
林葵又把糖推到他手边，屈指轻点了点桌面。
宁沥看了一眼门外还在忙碌的陆长风，唇角几弯了弯。
修长指尖一点点接近少女白嫩的指尖和那颗圆滚滚的酸三色。
下一刻，指尖擦着台面，就把酸三色捞进了掌心。
借着插兜姿势，揣进了口袋里。
林葵尽收眼底。
轻笑着，杏眼弯成了娇俏的月亮眼。
宁沥冷厉的下颌微微抬着。
眉眼却被照进来的夕阳拥抱，染上了浅淡暖色。
陆长风的“个人签售”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半。
天都黑下来了。
单单是放学的两个小时里，他就卖出去了三四十份。
除此之外，经有他推荐的课外辅导书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卖出了六七十本。
店里少说可以赚到三百块。
林葵这会儿对陆长风态度格外殷勤。
给他搬来椅子，还专门去三十米外的奶茶店买来一杯珍珠奶茶。
陆长风接过奶茶，又见她只拎来一杯。
“你的呢？”
林葵把他的人形立牌抱回店里。
“你是店里的功臣，当然只有你能喝奶茶。”
一杯奶茶就要十八块。
若非今天陆长风销售成绩实在好，她是舍不得买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如果没有你支持，我的笔记未必卖的这么好。”
陆长风把奶茶递给她。
“因为你我才有了卖笔记的想法，是你给了我赚钱的路子，最该喝这杯奶茶的应该是你才对。”
林葵搬着椅子后退半步。
“那可不行，虽然我让你赚了钱，可你也给店里创收了。这奶茶就该你喝。”
陆长风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好吧，我收下。”
视线落在少女素白的脸上，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早就在喉咙里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林葵，认识这么长时间，咱俩也算是朋友了吧？”
林葵抬眸，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说这么说。
陆长风抱着奶茶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