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负重伤,孟浔野也是年轻气盛的威猛少将军,不久前又喝了几碗大补的药。
此刻看着秋千上睡得酣甜的梅幺幺,回想梅幺幺贴在自己胸膛时的柔软与温惬,他更加按捺不住。
少女的温柔乡,从前他不屑一顾,如今成了奢望。
他是濒临绝路的囚犯,一个将死的亡命之徒,满身杀戮与戾气。
她是幸福知足的小女官,与世无争,可爱单纯。
孟浔野看着这张无辜又美好的睡靥……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让她尝尝同样的煎熬。
正是他这种畸形的睚眦必报,才导致他在皇帝的利用和打压下,一步步走上谋反篡位的道路。
孟浔野沉重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像一团业火被一块山石给死死压着,他想挣脱束缚。
不但无济于事,还惊动了梅幺幺。
梅幺幺没有起床气,反而脾气比寻常更加酥软,只是因为刚醒时,中气不足而已。
梅幺幺眼圈粉粉的,迷迷糊糊地关心道:“孟浔野,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此时梅幺幺待他的态度,与白天对待囚犯的那副凶巴巴的模样截然不同,略显弱势的语气令孟浔野心中的欲/火暗暗烧得更旺。
孟浔野咳嗽一声,别过脸,强制自己避开梅幺幺的视线。
“伤口愈合的地方,有些痒。”
哪里是伤口痒,分明是心头痒。
梅幺幺低头系上裙带:“药效这么快吗?会不会是发炎了,让郎中再来检查一下吧。”
孟浔野慌张的神情,逐渐演变成生气。
他强硬地说:“不用!我又不是废物。”
梅幺幺:“可是你流鼻血了诶……青豆,快去喊郎中。”
孟浔野:“我说了,我不需要郎中!”
他从十岁就跟着老将军上战场打仗,什么伤没受过?
更何况,这鼻血是因她而流,他怕被郎中看穿。
梅幺幺怀疑孟浔野可能会七窍流血,暴毙而死,没法向皇帝交待。
老郎中蹒跚着脚,从药牢赶来,探完孟浔野的脉搏,他与孟浔野四目相对许久,神色凝重。
梅幺幺伸着头问:“郎中,他这是怎么了?”
孟浔野猛咳。
老郎中摇头苦笑,叹息道:“无碍,只是阳气太盛,最好让他离您远一点。”
说完,老郎中用一段黑色的长布遮住了孟浔野的眼睛。
老郎中:“别让他看您,这样会好些。”
梅幺幺:“啊?行……”
梅幺幺不理解,也没多问,只要得知孟浔野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郎中走后,孟浔野老实许多,只是呼吸声还是很急促,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接下来的这几天,梅幺幺几乎寸步不离地把孟浔野拴在身边。
孟浔野是将门骄子,他傲视人间的一切,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柔弱的少女。
可如今,她的一言一行,孟浔野都被迫尽收眼底。
过了凌晨,牢房没人吵架斗殴,梅幺幺就会溜进小厨房里煮火锅吃。
梅幺幺抱着裙子蹲下,孟浔野靠墙坐着。
梅幺幺被辣椒呛得满眼泪花,手里的筷子还不忘夹起一块小酥肉喂他。
“咳咳,这个好吃,你尝尝,咳咳咳。”
孟浔野:“……”
梅幺幺:“你不喜欢吃这个?”
孟浔野:“不是,这上面都是你咳的口水。”
梅幺幺:“你嫌弃我?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