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二康:“奴才的八连胜没了,呜呜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梅幺幺与梅袅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接下来的这几局,姐妹二人旧计重施,眼看着就要把柳二康输得家徒四壁了。
柳二康拿着手里的牌,习惯性地放在鼻子前,感觉到不对劲。
“娘娘,奴才怎么觉得这牌越玩越臭了?”
梅幺幺:“哎呀,小康子,你起了一下午的好牌,手气臭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
梅袅袅:“可不是嘛,这好运都是流转的。”
柳二康眉头一皱,细细闻了闻牌,还想把牌递到梅幺幺脸前,梅幺幺连忙躲闪。
“奴才说的不是那个臭,是臭豆腐的臭。”
梅袅袅赶紧穿上绣鞋,故意趴在桌子上嗅了嗅。
“哪里臭了,我怎么没闻见?”
梅幺幺附和着:“不臭呀,小康子,是不是你手心出汗了?你去洗洗手吧。”
柳二康将信将疑,跑去院子里的水井旁洗手,姐妹二人在殿里疯狂数钱。
梅幺幺:“姐姐,这下大概够了。”
梅袅袅:“没想到这元国的太监俸禄这么高。”
夜风萧萧,皇宫又飘起了大雪。
几人晚膳吃的烤羊肉,补火暖身,趁着葡萄美酒夜光杯,找来伶人唱了一出《西厢记》。
吃饱喝足后,夜已深了。
梅幺幺与梅袅袅躺在同一张寝榻上,共读一本聊斋。
二人起初还有些拘谨,可读着读着,就不知不觉贴在了一起。
今夜堪称狂风暴雪,摇晃的窗棂从未停歇,金灯架上的烛火也燃的弱弱的,殿里时明时暗,只有被衾下是一直暖和的。
“姐姐,外面好像有鬼在叫。”
“我在这呢,你怕什么?”
狮子狗被柳二康洗完了澡,又烤干了毛,给梅袅袅送到床上。
香香绒绒的小狗钻进被窝里,四仰八叉地卧倒在二人中间,乖乖的睁着铜铃眼,一动不动。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梅幺幺已经靠着小狗浅浅睡着,梅袅袅毫无困意,打算重新翻看一遍《聊斋》。
“旺旺旺!”
狮子狗骤然狂吠,不安的垂着尾巴。
梅幺幺被吓醒,梅袅袅轻轻给狮子狗一个嘴巴子,责问道:“大半夜,你叫什么?”
窗外的人影来来往往,人声嘈杂,有木桶落地的声音,也有吹口哨的声音。
柳二康从殿外闯进来,隔着帘子禀告。
“皇后娘娘!有一处宫殿突然失火了,奴才们要把所有太监调去救火,您自己在凤瑶台小心些,大火应该不会烧到此处。”
“知道了,烧不到凤瑶台就行。”
梅幺幺脸上一副身处世外桃源的无畏,继续躺下睡了。
烛火被柳二康带进来的一股凉风彻底拂灭,屋里一片黑寂,窗外的吵声听起来更清晰。
梅袅袅坐不住了,白天在马车上睡了一整天,眼下左右睡不着,不如去瞧瞧热闹。
梅袅袅摸黑拿了件狐氅子,戴上帽子走出殿门。
天上下着雪,地上冒着火烟。
太监们蚂蚁搬家似的迂迂回回,梅袅袅都不知道跟哪个了。
梅袅袅对宫里的路不熟,这里与酉国的宫道大有不同,九曲回肠千百转,防的就是有逆贼突然来犯。
梅袅袅迷迷糊糊绕了大半天,走到麒麟馆附近,脚步更难抉择。
守株待兔的上官澜,见那女子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