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浔野揪起上官澜,揍他一拳,上官澜还没看清来者是谁,二人便撕扯在一起,梅幺幺赶紧上去拉架,却不知道被谁狠狠撞开。
三两下,上官澜就被按到在地。
果然,上官澜平时打的名号再响,也敌不过身经百战的孟浔野。
“哥哥,我错了。”
是谁能把他打成这副残样,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只有他那位一母同胞的哥哥了。
上官澜看清孟浔野的脸后,一边解释一边认错。
“哥,我确实觊觎嫂嫂的美色不假,但也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我发誓!我这次就是来向嫂嫂负荆请罪的,你别误会。”
孟浔野见上官澜只剩下说话的力气,才肯从他身上起来。
“念在朕跟你兄弟一场的份上,朕饶你一命,成天别总在宫里瞎晃悠,赶紧滚。”
上官澜爬起来,垂头丧气的瞟了梅幺幺一眼。
“是,微臣告退。”
刚走两步,上官澜又折返回来,一脸担忧地说:“哥,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迁怒嫂子。”
彼时,梅幺幺已经被孟浔野抱着,走了很远。
梅幺幺回头看一眼正注视着二人的上官澜,孟浔野突然停住脚步,冷冷道:“你再多看他一眼,朕就将你这双眼睛挖了。”
梅幺幺赶紧佯装是在看孟浔野,她伸出小手温柔的拂了拂孟浔野的金冠,盯着他薄薄的唇,委屈地扇动睫毛。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见您头上落了片花瓣,臣妾刚刚是在看那片花瓣呢。”
“你最好是。”
孟浔野把梅幺幺送到御膳房,打算回政机台熬夜加班。
从门口瞧,御膳房里的厨子还在忙着颠勺炒菜,根本没到开饭时间。
梅幺幺感到更加奇怪。
“难道钟坏了?”
孟浔野正准备转身离去,陡然被梅幺幺拽住衣角。
“陛下,御膳房还没开饭呢。”
孟浔野甩开梅幺幺。
“没开饭,你就回凤瑶台等着,难不成还想让朕抱你回去?”
“陛下,宫里的钟坏了,你刚刚有没有听到钟提前响了一时辰?”
“没有。”
梅幺幺低头看到孟浔野手上恐怖的伤痕,心里一紧,掏出柔软的雪绸丝帕为他包扎。
“陛下,这是怎么弄的?”
孟浔野皱眉,用力收回手,撇下梅幺幺一人。
“揍孟浔野揍的。”
梅幺幺捡起辗转飘落在青色砖瓦上的雪绸丝帕,盯着上面的血迹出神,小声猜测:“难不成那铜钟是孟浔野用拳头打坏的?”
孟浔野急躁的回头,不屑道:“你觉得朕会如此愚蠢又鲁莽吗?”
梅幺幺愣愣的,打了个喷嚏。
孟浔野命令太监去抬轿辇。
“送皇后回宫。”
第二日,梅幺幺一早便起床梳洗了,夜里失眠,早上天一亮,困意便荡然无存。
孟浔野昨晚没召幸梅幺幺,梅幺幺也总担心孟浔野心里对她与上官澜二人之间的关系有芥蒂。
入夏了,太阳愈发毒辣,蝉虫蠢蠢欲动。
梅幺幺蹲在鱼池边,一边晒太阳,一边喂鱼,捏着鱼食,一小粒一小粒的丢到水里。
燥热的阳光照在梅幺幺肩后那一截雪白的后颈,逐渐变成一股暖流游遍全身,蔓延到脚底。
她蹲得低,一旁又有几盆芭蕉叶遮挡,能听到两三位洒扫的小太监在不远处聊八卦。
“听说没,咱们皇上昨天龙颜大怒,把钟楼里的大铜钟活生生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