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表妹,卓煜想了想还是劝道:“他跟他妈妈一样,认定了什么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要是他真的下定决心当一名风光摄影师全球各地的跑,你确定你能吃得了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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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中,激烈地水战步入后期。
也许是李丞协守卫裤子的决心感动了天地,也许是姜莱慌乱中摸到了其他更为稳定的‘浮木’,她终于愿意松开手。
她勉强能够睁开眼,却不知道刚才混乱中抓着的是谁。
她只听见李丞协的声音盘绕在她的头顶,以及最后那句,要跟她同归于尽……
当事人就是后悔,很后悔。
她不应该仗着有了新道具,就答应下水。
一大半的人被击落掉进了河里,河水不深,到达腰部,河床下铺着黑石,像更硬些的沙滩。
最后的白热化阶段,不少人丢了瓢,张牙舞爪地直接朝人家的船扑去。原始的海上强盗似的,分不清谁是谁。
流水一直将他们往下推,吴玉成和秋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巨无霸水枪,现在正站在别人的船上耀武扬威。
就在这时,上流又飘下来一批船。
巨大的冲击,掀起了一波水浪,将他们这批战损船只冲下平台。
吴玉成他们没来得及回来,坐在一群肌肉男中间直接飘走……
姜莱他们的船,来时四个,如今只剩下两个。
瘫坐回船舱,船身里蓄了一个脚背深的水,她见李丞协躺在里面,后脑勺的头发散在水里眸子无神,手抓着裤腰胸膛起伏。
姜莱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就这么累了,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说:“这就不行了?”
男生没动,挂着水珠的眼皮一抬瞪了她一眼。
他脑袋泵机了,现在处于重新开机的状态。
忽然,他胸前挂着的防水袋内,屏幕亮了。
“是吴玉成他们的电话吗?”姜莱下意识地前倾,试图看清来电人的信息。
太阳直射,光线被挡。她一手撑着船舱底部,一手按着船身,整个人笼罩了上来。潮湿的发丝滴着水,水珠落在李丞协的颈上,脸上。他抬手摸了把眼睛,湿润的睫毛变得根根分明。
她神情专注,丝毫不觉得两人的姿势有什么问题。
李丞协躺着,就这么平静地看她。他忽的张口:“你是不是很怕我缠上你?”
语气淡淡,似是灰心。
上方,女人棕色的瞳孔敛了下,视线从胸口上移至李丞协的眼睛。
少年独有的稚嫩褪去大半,四年的时间里,男生的眉眼像是重新精雕过一遍,一瞬不移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钉死在这方空间里。
他像是深山里的鹿,一双眼睛会说很多的话。
像是某种定律,心跳开始争鸣,四周就会安静下来。姜莱缓了下呼吸,否认道:“没有。”
“没有吗?”李丞协眼角一弯,像是自嘲,“你连微信都不肯加。”
“带过的人太多了,加不来了。”
“太多有多少?”李丞协不依不饶,“还是单单只多我一个?”
接连的追问,让姜莱沉默了下来。
重逢到现在,难得只有他们两人。善于言辞的姜莱,她的沉默在李丞协看来像是一种示弱,激荡起他胸腔里迷茫。
他不断地追问着,急切着想要证明些什么。
话匣子一旦被打开,像泄了洪的水闸,轻易不肯收。
皮划艇竖着往下游,两人对面坐。姜莱背对着船前进的方向,李丞协占上风。
“那一夜,对你来说是什么?”他问,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