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再给这位师兄添麻烦,他说:“不用了。”
“要吃药吗?”
程俊:“不用,我拿两袋益生菌你给他掺在奶里喂了就行。”
“阿莱那儿还有羊奶吗?”
“有。”昨晚李丞协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那罐奶粉还有大半。
“行,那你带回去吧,这两天降温注意给他保暖。”
“好。”
李丞协将小狗重新包好,跟程俊道谢。走到门边被对方叫住。
“对了,你等会儿记得不要试图帮我说话,也不要跟姜莱争论,免得她一气之下将你丢在山道上。”
李丞协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说话?”
程俊一下子笑了:“直觉。”
他笑起来,眼角堆起了两条细纹,微挑的眼睑看得出青年时的肆意
“阿莱以前搞乐队的,脾气会有些躁,多担待。”
李丞协摇摇头。虽然不知道程俊为何要跟他说这些,但在他看来姜莱只不过是嘴上有些硬,算不上暴躁。
出了办公室,李丞协一眼看见站在瞭望塔上的姜莱。
十点多山上的雾依旧很浓。她站在高处,半个身子隐入缥缈,一头乌黑头发打个半湿乖乖的伏在她的肩后。
李丞协想着刚才环着她时,这些头发被风吹着拍打他的口鼻,浓郁的蜜桃味钻进他的身体里。
接过程俊递过来的益生菌,李丞协掏手机要付钱。
程俊拦住:“不用,算在我欠阿莱的利息里。”
李丞协不知道为什么他买东西要算在姜莱的头上,但程俊执意不收,他也只能作罢。
场地里的狗看见李丞协这个外人,又嗷嗷叫了起来。
瞭望塔上,姜莱也转过头来。
李丞协看着那些铁笼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对程俊说:“狗狗们的绝育,我可能有个办法。”
-
瞭望塔在院子里,十多米高的木架。姜莱踩着楼梯下来时李丞协正好来到身前。
她怪异地看着他问:“你俩聊什么这么嗨?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
李丞协:“程哥给狗狗开了益生菌。”
“就叫哥啦?”姜莱诧异,目光转向他怀里抱着的箱子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抱着?”
“不是回家吗?”
“你要带回去养?”
“嗯。”李丞协证明似的将食指伸到小狗的鼻子前,喝完奶的狗狗睡眼惺忪下意识地嗅了嗅气味然后浅浅的含住了他的手指。
李丞协笑着将手拿了出来,温柔地抚摸了两下狗头说:“有感情了。”
姜莱无语了:“睡了一夜,就有感情了?”
她话一出口,对面的男生就怔住了。
雾气弥漫,两人站在瞭望台下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李丞协最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你刚才还指责别人把狗丢给程哥不管不问,现在自己却要干这样的事?”
“我会给抚养费的。”
“哦。”李丞协看似被她的理由说服了,话头一转,“可是明明是我捡的狗,为什么要你来付抚养费?”
……
又是一段沉默。
雾蒙蒙的云海偶尔从缝隙里渗出一片光亮,隐秘树林中觅食的鸟儿无所遁形。
阳光像一道细线,扯着姜莱的胸口时不时猛地一拽,让她心神不定。
姜莱恍然大悟似得点点头:“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那你自己付吧。”
她说着就要走,可能还在气头上,都没有跟程俊打招呼。
李丞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