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恕罪。”
“傻孩子,快起来,让田伯父看看。”老人沧桑的声音也已哽咽,他飞奔向跪地的人,搀扶起她。“好孩子,只要来了就不晚,一点不晚,快和田伯父回家。”
苏雨安由着面前的老人拉着她走,她也打量着他,上次见面还是十年前父亲回京述职,带她一起来田府拜访,十年不见,如今也已满头白发。
世人很少知道,吴州知府苏成安竟与京城大学士田若松乃过命交情,也正如此,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来拜访,父亲曾在她探亲包裹中留有字条,让她遇事可来此求助。放眼京城,能帮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这位田伯父了。
苏雨安心中既感激又愧疚,她怕伤害了对方,却又不得不去做一些事。
“快来人,吩咐厨房去做一桌好菜。”田若松中气十足朝着仆人喊道。
苏雨安忙说:“田伯父不必如此,晚辈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说。”
“贤侄不要在意,都是些家常饭,我们先去书房,等说完事情饭菜也就好了。”田若松摆摆手,引着苏雨安去书房。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苏雨安再次跪在地上,田若松伸手使劲也扶不起,只能作罢,“这是做什么?”
“伯父,求您帮我。”
田若松叹口气说,“婉婉,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大了,如今就安心住在我这儿,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苏雨安再次叩头说:“伯父,求您帮我,苏家上百冤魂,婉婉宿夜难眠,此冤不伸,誓不为人。”
“唉...婉婉,苏家...看到玉佩我便知是,半月前苏兄曾于我来信,告知你日后会来京城,望我帮衬,昨日我才知苏府竟出事了,可究竟是何事苏兄半点没像我透露,他也像是做好一切打算,皇上这圣旨下的诡异。这件事情绝不简单,你可不能参与。”
“您惊讶我又何尝不痛恨,不知父亲是用何种心情安排下这些,我不过外出省亲可回来从此便成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田伯父,整个苏府如今只剩我和侍女青竹逃过此难。我让她去寻一处安静宅院先安置下来,然后来此拜访您,请您帮我,即便这事情牵连再广,为苏家百人亡魂,我也要讨回公道。”
田若松眼中满是怜惜,“你起来坐下,一切好商量,你需要我做什么?你男装见我,是之后不想再以女子身份示人?”
苏雨安提起的心回落了一半,说起自己的打算,“天下人都知有冤案就去大理寺,我这案不能明申,但我想前去大理寺搜集证据,寻找合适时机为苏府申冤,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苏雨安了,以后我名为苏安。”
田若松还是不赞同:“这大理寺你非去不可?如今大理寺有瑞王掌管,他这人向来阴晴不定,你若去了,我恐怕日后便难保你。如今苏家这事暂不能看到光明,你一女子如何去的了大理寺一个男人窝里,即便进去,又如何在那里生存。日后这女子身份曝光,你又该如何自处啊?”
苏雨安听着田若松句句发自肺腑的质问,早已枯竭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田伯父是真心为她着想的,她说出心中早已想好的打算,“大理寺非去不可,苏家事发我此生唯愿申冤,只要能进去,我会随机应变,如今就只希望田伯父能助我一力,将我安排进去。”
田若松思考一瞬,“大理寺少卿许嘉峪是我学生,最近大理寺内案件突增,他现下正焦头烂额,你自小跟随你父亲,他定是将你教的很好,我推荐你去做他幕僚,帮他断案,你看可好?”
苏雨安哑着声音,“谢谢田伯父,我极乐意去,只怕以后会连累您,还望您之后借机和我划清界限,我不能害了你。”
“傻孩子,我这大学士本就不受重视,如今在京城也并不打眼,伯父无儿无女,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