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
“砰!砰!砰!”
“人呢!都出来!”
宅门被人从门外推搡开。
“什么人这么吵?”汪辉率先出房,看到院内涌进一堆官兵,立即紧皱眉头,高声大呵:“岂有此理,平白无故擅闯汪某的府邸,天理何在?”
“别废话,让人都给我出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络腮胡站到汪辉面前怒道。
秀才遇到兵,汪辉一下被怼的踉跄着后退,正要仰头摔倒时,被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手臂,稳住身形。
时影抬脚一蹬,冷哼道:“怎这般不小心。”
汪辉咬牙:“他一个顶我两个。”
络腮胡后退几步被人扶住。
“赵班头小心。”另一名官兵扬起腰刀柳眉倒竖道:“再不老实休要怪我等不客气!”
苏雨安也被闹声吵醒,忙穿好外衣,推门走出,问道:“时兄,发生何事?”
时影后撤一步放开汪辉,拧眉说道:“这些人不知为何闯进,竟上来就欲动武,苏公子小心别被伤着。”
苏雨安闻言顿在原地。
“大人,就是他们。”
一道细弱的声音响起。
苏雨安拧眉望去,看到昨夜饭馆的小会计,心里暗道不好。
“刘秀才,可认得全?”赵班头将小会计撸到身前,声音粗壮。
他弓着身子,伸出手指挨个指了指,哆哆嗦嗦的说:“还少一人,昨日是四人同行。”
闻言,不顾刘秀才的惨叫声直接将人往后一扔,神情凶悍道:“昨晚去万香楼的四位,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劳烦主动和我等走一趟,若是不从,就莫要怪我等动粗。”
时影抽出九节鞭,朝地上猛地一甩发出一道清脆响声。
正欲扬起。
“莫慌。”
李鸿煊从大堂走出,双眸微微一沉,不急不缓声音冷淡。
“既如此,我们走一趟便是。”
说完后凉凉的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人。
“公子。”时影担忧上前。
李鸿煊摆手打断。
赵班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赞赏道:“你倒是位懂事的主,既如此就随我等走,知府大人已等候众人多时。”
众人浩浩荡荡不一会儿便到公堂。
上面有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人正侧躺在太师椅上打盹。
侍女看到来人便弯下身子扶在他肩膀上,将唇凑到耳边轻声低语。
他才慢悠悠的坐正身子,睁开朦胧的眼睛。
李鸿煊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站在堂下眼神淡漠的朝他瞥了瞥,像是看一个死物。
汪辉蹑手蹑脚的挪到苏雨安身边低声说:“此人便是庐州知府,他仗着京中关系以及没有罪证便作威作福。”
苏雨安闻言望向李鸿煊,只觉他周身寒意更上一层。
庐州饥荒遍地,赈灾银不翼而飞,城外尸横遍野,城内杀人案不断,知府竟在公堂之上寻欢作乐,这简直把朝廷当傻子。
好一会儿等,知府才和侍女柔情蜜意完。
他端坐起来看向堂下,惊堂木声软弱无力,嗓音也是懒洋洋的:“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汪辉弯腰回道:“今日一大早我等便被人闯入家门带至此地,敢为大人是有何意?”
知府抬起眼眸,眉头皱起,眼中带着不耐道:“就是你等昨日在饭馆胡乱议论?”
“实在冤枉,不知您所谓何事。”汪辉装糊涂道。
“哦?”知府眼中挑起一抹玩弄的笑意,对赵班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