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却十分纵容,为防止灯笼被雪浸湿,竟生生将它护在怀里,自己却发了整夜的烧。
为此她第二日还被爹爹罚跪祠堂。
如今,那盏灯笼已随苏府那场人祸消失。
苏雨安回头看去。
李鸿煊停在几步之外,他眼中带着一抹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却不同于往日的冰冷狠厉,令她心安。
她留恋的瞥了眼兔子灯笼,转身离开。
李鸿煊无法忽视那抹隐忍的伤感,他总能在某一瞬发现苏安身上的浓浓悲意,心底想要探究的欲望越发无法掩饰。
她究竟有何过去。
李鸿煊暗叹口气,再次走到宅院外时手上提了盏灯笼,心里私心作祟,他忽视了兔子,选了只赤色狐狸。
物件太大无法掩藏,李鸿煊盯着灯笼哭笑不得,四处看了看,朝着宅子后墙走去。
*
赵鸿云家中。
“废物!都是废物!”
房门大开,丫鬟侍从全都跪趴着,地面一片狼藉,破碎的茶杯里还冒着点儿热气,躺在地上盛着两三滴水珠,瓷盘四分五裂,割伤了滚落在地的青色苹果,啜泣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东西摔到地上,却没一人敢上前。
赵班头低头不做声。
那道尖锐的声音还在呐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没用的东西!”
“狗奴才,全害我颜面尽失!”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麦芽色的肤色也挡不住红肿的手印,侍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大人饶命,哎呦,大人饶命啊。”
赵大人铁青着脸怒道:“为何无人通报,那钦差竟已直接登堂入室本大人才知道,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呜...”侍从的右脸涨成个馒头,鼻涕飞流,眼里带着畏惧:“我等还未通报,便全被官差按压在原地。”
他眼珠子一转,恨恨道:“大人,这事绝不简单。”
“废话,还用的着你说。”赵鸿云又是一脚将人踹到在地。
他心底乱成一团,在房内不停的来回踱步。
这群人目的何在,若是查询命案,怎么用的着提前伪装进城?
蓦地,他突然扭头对着赵班头,脸色极其难看,语气阴沉:“赵全,刘秀才拷打的如何?那群人昨夜是否真有询问饥荒之事?”
赵全犹豫一下,还是启唇说:“现已陷入昏迷,自拖下去就一直呆愣楞的,无法问出什么。”
“属下估摸着,以他的胆量,当是不会撒谎。”
赵鸿云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赵全,随我前来。”
他大步前行,穿过走廊,一把推开朱红木门,从桌上拿起宣纸,大笔一挥,一炷香时间停下笔锋。
赵鸿云举起默念一遍,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用蜡封住。
“现在出发,你亲自派人将这封信即刻送往京城。另外,帮我盯紧他们”
“是。”赵全低头离开。
待四下无人,赵鸿云阴沉着脸将书房门关紧。
他拿起桌角西边布满灰尘的花口瓶,瓶口朝下晃动,‘叮咚’一声,掉落下一个细长的银钥匙。
然后蹲下身子,抱出厚厚一摞宣纸和书籍,堆满半个书桌。
匍匐在金丝楠木书架下,整个胳膊伸进去一通捣鼓。终于,伴着刺啦声,将个破旧的匣子拖了出来。
赵鸿云长长的舒出口气,起身瘫坐在座椅上,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
“时影,几日不见,你主子是什么情况,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