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令院的日子过得清闲有趣,澹月逐渐忘却了许多烦恼,觉得每天上上课,回到家里和散兵商量吃什么,饭后一起散散步,就已经是即将到达轻小说中大结局的程度。
除了偶尔会收到稻妻的来信,催促她完成学业返回国度。
当然还有妮露莎导师的严令禁止,经过上次事件,她越发反对学生在还未完成学业前谈恋爱,对澹月她更是上心,不允许她将感情的事掺和到学习中。
散兵在因论派不过是挂个名,闲着没事写几篇针对性强的论文,就莫名其妙被学生认为是学者,纷纷慕名而来。
他在教令院的多数时间,都是在陪澹月上课。她打瞌睡,他掐她脸。她被导师教训,他给她擦眼泪。
一来一回,妮露莎也对他有了印象,貌似觉得他除了不太礼貌都挺好。
这一天,澹月被留在办公室里,妮露莎当场批改她的作业,几个鲜红的叉叉就直白地划在本子上,她厉声训斥:“我真希望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这样我还不必如此生气。”
少女低着脑袋,有些沮丧地点点头:“导师,我就是个榆木脑袋。”
“可你之前的成绩和论文都很不错,最近一落千丈,是因为你在因论派那个恋人吗?我曾多次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她严词厉色,看了眼漏洞百出的作业,不免头疼。
澹月掐着手心,眼眶都湿润了一圈。她很在意外界的看法,尤其是对她抱有希望的人的看法,这其中就包括了妮露莎,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学者,对她寄予厚望。
“抱歉。并不是因为他,是我最近太懈怠了,没有把学业放在心上。”她诚实说道,而后抬起头,紫色的眸子沾染上潮湿的泪意,“可是妮露莎导师,我或许不会在机关术上有更多的造诣了。”
妮露莎对她的殷殷期盼,同样也是对她自己的,她对研究趋之若鹜,对感情却避之如蛇蝎,生怕自己的骄傲被爱情压倒。她也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明白这样的道理。
什么都不如她自己拥有的重要。
澹月离开后,一眼就看见靠在办公室门边的散兵,总算泄力倒在他身上,双手自然垂下,有气无力地嘟囔:“妮露莎导师太凶了,但是我知道她这么做不是为了凶我…”
“既然不愿意,那就退学。”少年的想法简单粗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也不擅长引导思路,更不会安慰人。
刚准备走出办公室的妮露莎,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胸口疼:还说不是因为他,这都开始吹耳旁风了,哎呦喂疼。
澹月当然不可能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路抱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期间还碰到了许多熟悉的同学,打过招呼就各自走开了。
她遇到了娜娜和莎莉,她们两人都在忙着游学的论文,忙得不可开交,刚提交完,又被导师训斥过,走出教令院只觉得松了口气,碰到澹月后,更是兴高采烈。
“许久不见了,因为游学的事情,我们离开了教令院一段时间。”娜娜一走过去,就把散兵给挤开了,倒也不是,只不过是拽住澹月的胳膊,把她抱到了自己这边。
莎莉无奈地睨了眼妹妹,接着对那位面生的少年道歉,他并不在意,目光一直落在澹月身上。
娜娜对散兵的敌意没由来的大,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少年的面容,被澹月捧着脸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她揉了下娜娜的脸,“亲爱的,不要这样瞪他,我会替他委屈的。”
“你真的跟他…那卡维学长怎么办?”她想起卡维对待自己朋友的细心,总觉得再也没有比他更适合澹月的人了,有些愤愤不平。
“不怎么办,我跟卡维早就结束了。”
听见女友的朋友公然支持女友和另一位男性,散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