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蒂固、帝王和权贵的专制，越发对顾北渊没什么好印象。
出了护国公府，顾北渊深呼吸一口气，却没上轿攆，全福便问，“殿下不回东宫？”
顾北渊脚步未停，“去集市，后日不是她及笄礼吗？去市井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姑娘家喜欢的玩意。”
他气归气，可这样有思想有脾气的苏眠顾北渊第一次见，而且听到她和旁的男子一起用膳，那人还喊她小祖宗，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烦躁。
他早就将苏眠归为他的所有物，有着疯狂的占有欲。
不准旁的男子觊觎，肖想。
说白了，他也是帝王专制下的产物，男子权威不容挑衅，他是太子，从未有人敢忤逆他，顶撞他。
他顾北渊想要的人和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包括苏眠。
全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殿下聪明，若将用在政务上的心思，多花一些在苏姑娘的身上，小姑娘到底是要哄着的，苏姑娘必定还会像之前一样待太子殿下。”
顾北渊扫了一眼全福，“多嘴。”
全福赶紧拿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
“殿下，东宫里有许多他国献上的珠宝明珠，比这市井上的好多了。”
顾北渊却是脚步不停，“可以多备两件，孤记得她对集市上的小物件很是喜欢。”
夜溟换了一身常服，戴了面皮和卫七也出来了，他们先去了酒楼用膳，坐的靠窗位置。
待顾北渊出现在集市那头时，夜溟看到他的太子龙袍，眼神微眯了眯，便问卫七，“那个可是元国太子顾北渊？”
卫七顺着视线看过去，之前因为查苏眠，拿到过太子画像，一眼就认出顾北渊。
卫七点头，“嗯，正是。”
夜溟眸色忽然深了，脑海里忽然就想起苏眠来，“你说苏姑娘就是和这位太子有婚约？”
心里有点不舒服。
待看到顾北渊那周身不凡的气质和长得极好的一张脸时，夜溟心里忽生出一抹沉郁来。
卫七点头，“正是，苏姑娘和这位太子殿下在娘胎里便得元国皇帝赐婚。”
夜溟惨白的手指摩挲着青花瓷的茶杯，眸色沉沉盯着顾北渊，第一次厌恶起自己现在这副惨白极丑的模样来。
“不过这太子殿下顾北渊当众说了不娶苏姑娘，想必依照顾北渊的性子，这婚迟早会退。”
夜溟将茶水推到眼前，敛眸，微晃的茶杯里倒影出他不堪入目的面容，他越发心尖溢出一股烦躁来，连忙将茶盏推过一旁。
他眸色若冰凌子朝顾北渊看过去，“这元国太子迟早会后悔。”
那么好的姑娘这元国太子眼睛得多瞎才看不上。
“殿下，那苏姑娘有闭月羞花之貌，就是来给殿下看病特意将自己化得格外丑了，若是和顾北渊站在一起，当真是极其的养眼。”
卫七话刚说完便感觉到一抹锋利若薄刃的视线凝在自己身上，他赶忙看向自家太子殿下。
夜溟寒着脸，声音也沉，“顾北渊再好看比得上本太子之前的容貌吗？”
卫七不知哪句话惹到夜溟，赶紧回话，“顾北渊略逊色一筹，自然是太子殿下容貌隽永绝伦，无人能出其右。”
“去让小二上一些滋补的汤，我要将自己养回以前的样子。”
卫七见夜溟要吃饭喝汤自然满脸高兴，忙点菜去了。
夜溟看向自己的手，因为过瘦，原本冷白修长的手指上裹着一层皮包着骨头。
啧，果然，特别的不好看。
丑。
真的丑。
夜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