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资方的线上会议开完,从择善又跟团队的人开了个小会说红毯的事,开完已是深夜。
“没什么事就散了?”从择善问。
“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淅川说完便催促大家下线,会议只剩下他和从择善。
“怎么了?今晚情绪这么差。”从择善看了眼时间,“累的?”
“我听说,过完年团队会有变动,你要去带公司新签下的选秀爱豆。”
从择善:“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听谁说的?”
“那就是真的有。”
“大泽,我不会把你丢下的,至少在你红之前不会。”
“啧,打定主意在我这耗啊。”
“不是耗,是投资。”从择善打断淅川,“淅川,你很有灵性,前途不可限量,你现在只是需要一位伯乐。你也看到了,资方对你很有兴趣,等你再多积累几个角色,有了热度,商业价值上去之后路就越来越好走了。”
淅川没有答话,隔了会才道:“姐,我今天在网上搜到我前任转院了。你猜他转到哪儿了?”
“淅川。可以了。”从择善温声叫停,“你们的路已经彻底不同了。是你自己选择脱下白大褂,是你自己选择分手。他在哪,在做什么,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从择善,你真无情。”淅川笑着道,“我哪还敢痴心妄想。我就是悄悄去看一眼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从择善咬唇,想骂两句,但骂什么都迟了。“你把自己捂严实了没?”
“放轻松啦,我没去。里三层外三层裹完,走到小区门口又回来了。我不敢看他。”
“怎么?怕他过得不好?人家都调到首都的医院了,还能混得多差?”知道淅川没出去惹事,从择善又没来由地替他惋惜。
“不是,他有啥用我操心的。我是操心我自己。”
从择善:?
“我怕我一看见他就后悔一脚踏进娱乐圈。”
从择善:“向大泽,我谢谢你啊。”
“从择善,你说,人真的会在不同时期爱上同一个人吗?”
“我怎么知道。”从择善没好气道,“挂了。”
从择善合上电脑,伸着懒腰走出书房,看见杜归远的外套还搭在她的沙发上。
要把它放到哪儿呢,好像放哪里都很奇怪。从择善拿起又放下,“不管了,明天再说。”
红毯现场,淅川退演的那部剧男一男二都在。虽然主办方把两拨人位子排得很开,但耐不住媒体在一旁煽风点火,一晚上下来,网上的风向对淅川并不友好。这种情况从择善他们一早就料到了,因此很平静地把该做的工作做完,其他的是是非非就等时间来证明。
从择善没有全程跟淅川。她在工作间来回刷脸,打听圈里的消息,顺便巩固人脉。
“择善啊,我手里有个项目,感觉还挺适合你家的小演员的。”
“什么项目呀浩哥,说来听听。”从择善适时拍起马屁,“浩哥,我刚还想说呢,你上季度的那档真人秀收视赢大发了,没人能比,太牛了。”
“哪里哪里哈哈哈,就是撞上了。”徐沛浩被夸得心花怒放,“是这么着啊择善,我开年要做档新节目,是穷游和历险相关的,现在固定嘉宾已经差不多定了,缺几个飞行嘉宾,我吧,想着还是找些年轻人过来,年轻人有意思,能出效果。”
从择善听了个开头就猜出来为什么徐沛浩要找年轻人。这档节目她当然有听说,现在定的嘉宾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大腕,哪个都不好得罪,但是娱乐节目不得罪人的话,出不了新闻,看着就会死气沉沉,没有热度和爆点。这时候就需要几个小糊咖来当“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