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脸下面,手段却是狠辣不留情的人。
“陛下,您醒了。”姚玉上前一步,躬身拱手对他施礼。
帷帐轻轻被他撩开,姚玉眼底余光看到他一双腿已经下了榻,两只脚背带着男人特有的青色血管,上面根根极为明显,好像要从他薄薄的肉皮里爆出来。
“你怎么——”他在她身上自上而下地打量一遍,看到她身上太监服干净利落,浑然没有昨夜的狂欢的余味,顿了一下,继而看向了她的低垂着太监帽,嗓音掺着一点激烈旖旎过后的嘶哑:“这么快就起来了?”
君主本来想她过后能够在他身边多躺一会儿,最好他先醒来,可以多看她一眼睡容,但现在看她一身正装,怎么看都感觉不出昨晚与她做了那不可描述的事,心里不免有一丝不爽。
“啊?”
姚玉不防备他起来之后对她说这样的话,过后回味起来,脸上不免羞臊地从他脸上掠过,等再次低下头来,看着地面,话也不知怎么回应他带有绯色的语气。
“昨夜,不是你与朕在一块的吗?”他眼角往后瞟一眼床榻,里面的淡淡香气依旧萦绕不断,他回过神来,到姚玉拘束又规矩的身上,一丝不耐又软成了一摊水。
知道她此时不说话一定是害羞得不得章法,女人嘛,有了第一回自然臊得头不愿抬起来,与他对视一眼。
宫里女人第一次侍寝大概都是这样,但她们的第一回的样子千奇百怪,只有姚玉的反应,令君主头一次感到新鲜。
那毕竟是他打心眼里想倾慕的女子,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浴室里,她娇躯白皙,在暖阳照射下,肌肤反射出柔和的金芒晕光,莹白里的肌肤吹弹可破。
就是那一眼,他忽然对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悸动,甚至想把她占为已有的冲动。
现在她近在咫尺,有了昨夜一夜的缠绵,君主不禁把身子往前一倾,朝她伸过干净修长又带着暧昧的温热,说道:“过来,你不用对朕拘礼了。”
此刻他都替她想好了,日后她就好好呆在他身边,他尽情地可以独宠她一个,但碍于长孙太后还活着,他不好给她与后宫嫔妃一样的名分,但他决意不会缺给她一丝宠爱,若可以,让她永远在他的羽翼下保护着的,成为可以宠幸可以倾慕的通房。
让她做通房实在太为难她了,她之前不是姚氏一族的将门贵女吗,以她的身份与后宫的女子丝毫都不差,君主默默在心里为她打算着这一切。
姚玉一抬眸,眼底下他的手先撞进她眼里,她微局促不已,伸自己手也不是,不伸也不行,心里打量到他错把昨夜当成了是她在他床榻上酣睡。
怪不得玉美人出来的刹那,看她脸色怪怪的,莫非昨夜二人缠绵的时候,君主一定把她错认成了别人,而他嘴里叫着的“玉儿”莫非是…….
一个念头在姚玉脑海里劈了一道闪电,仿佛电流窜得全身四肢百骸麻又不安。
她还一个劲地在心里祈求君主,他心里的女人一定不是她,绝对不是她!
他的手悬在空中有一会儿,她迟疑的脸上,恰好落在了君主的眼睛里,而她怔愣着看他的手没有动作,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还是真的继续怕他?
君主心里隐隐不快,他不希望他看上的女人此刻脸上跟后宫里的女人一样,看他的脸色都惊恐畏惧。
他正缓了下脸色,尽量摆出一副温柔无害的笑容,手上往前伸到她眼底下,毫不迟疑地才蹭到她紧握双手的手背上时,门外“吱呀”忽然被人推开了。
为首庸公公一身整洁地走进来,身后一溜跟着端茶端盆洗漱的宫女太监,最后走到姚玉后方,宫女太监各站成一排,等着君主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