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天,她进玉泉宫时,恰好看到他在纱帘后,看在往日还算不错的点头之交,平常他帮了一把,她也就为了回敬也帮了一把,不是有句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她就恰好也在玉泉宫里,见到他要复仇,却暴露了行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见死不救吧!这让她良心往哪放,又不是她突然大发慈悲地救不相识的人,问题是她也不是一天两天地认识了他啊!
即便认识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名字,总不能隔岸观火地看他打斗的热闹吧!
“只是这样吗?”他险些奔溃出来,仍旧质问另一件事:“那在水里的时候,你吻了我?”
“啊?”姚玉脑子全都木了,这哪跟哪啊,嘴里干巴巴地道:“哥,我在给你换气啊,嘴对嘴的,我把气输给你,总不能看着你在水里淹死吧?我没用舌头侵占你口腔里,就不错了!哎,你不要揪这个就冤枉我对你用强还是怎么着啊!”垂下头,避开他视线,嘴里不服气地嘀咕道:“你可真会想,哪有女孩主动强迫男人的!”
他激动的眸光里黯了又黯,姚玉分明看得清楚,却不知哪句话刺痛了他,他才这么揪着一颗心看着她。
“在你眼里,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兄弟?”他重拾激动地道。
姚玉感觉自己的心情被他所带来的痛牵动着,却又在忍心和不忍心之间打击着他。
“不然呢?”
她回忆之前与他见面时的情景,第一回她确实没当他回事,第二回他在高墙上壁咚她的时候,姚玉有所感觉,但迫于自己的境遇,她不敢透露出来,就连她的心也不敢深想自己的感情,第三回她慢慢感知到他对她有那份真情,虽然浅浅的,试探性的,但她还是不愿去赌那份初出茅庐的男女之情,直到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救他,她心里明镜自己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因为担心才对他伸出援手,却不承认自己对他有一点好感。
爱情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赌一次,万一情伤,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他看她低头,眼神躲闪,头左右摇摆不知往哪里看,他心里一着急,夹紧她另一只手臂,差点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把脸对着他看。
“你看着我!”他痛呼地怒吼一声,吓得姚玉目光反弹到他的脸上,乌黑的眸光如暴风雨来临之际,烧灼了一片草原,零星也倾泻到她的身上。
“姚玉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他感到心里一片窒息地问道。
“啊?”姚玉满脸问号地回看他,见他满眼痛得缩起目光,她如捣蒜地摇头,心道:哪跟哪啊!
她天天扎在君主身边,伺候这里伺候那里,心底里早闹着抗议想罢工了,哪还有心情想爱情上面的事。
他黯淡的目光重新有了生机地亮起来,随着呼吸里松了口气,手上紧握她臂弯上的渐次松下了力道,却没有彻底放她走。
姚玉感到他们之间的话题怪怪的,有偏离轨道的嫌疑,眸里匀着怒气问:“诸葛荀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忽然之间,姚玉发现自己虽认识他,却又感觉自己并不认识他。
开始以为他不过是被迫从军到了宫里当普通的侍卫,慢慢地他身份逐渐浮出水面,竟然是废太子的人,与姚風一块同僚,她不明白又很混乱,以诸葛荀不起眼的农村乡下人的身份,是怎么跟废太子在一块的。
她心里发急,又问道:“难道你也跟暴君有仇?”
他从惊喜里抽离出来,看着她怔了又怔,最后点了点头。
“你家里人被他杀了?”姚玉感觉自己问了傻问题,这还需要问吗,这不挺明显的吗,何必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他再次点了点头,样子憨憨诚实的模样,让姚玉眯了眯眼,回想他对她做过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