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心头泛开。
她是那么多温婉纯善,甚至连恨他也不会,他怎么还忍心再拿冰冷的仇恨来伤害她呢?
打一开始,她就是最无辜的局外人,偏偏却受了最多的无妄之灾,父皇说的没错,再怎么样,她也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她又是那么美好,他们得共同度过一生,他至少该试着珍惜她。
心中的怨恨依然深沉,但那是两回事,不该混为一谈,拿自己的妻子来报复父亲算什么呢?这对她太不公平,也太没人性了。
“对不起。”他低低的说了声,将她拥入怀中。
他道歉,为他以往的所作所为,也为他曾有过的恶劣念头。
嫣然相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呆。
他从来不曾真心的拥抱过她,而且还是这么温柔---
她眷恋的将脸深深埋入,汲取着属于他的每一道气息。
似水一般的柔情依恋。
嫣然先是一怔,而后温顺的闭上了眼睛……
怀中娇妻的柔婉似水---
“殿---殿下---”
“你不愿意?”
“不,不是,我愿意---”她急忙表态。
清远低低笑了,展臂将她抱起,轻柔的放置床榻。
她真的好怕,怎么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僵硬。眼眉之间的不安难以隐藏。而那股撕裂身心的痛楚,至今尤为的清晰,依旧留在脑海,但是她告诉自己,她想留住他,所以再怎么痛她都能忍,至少他愿意将她当妻子对待---
很快的,清远便留意到她的异状,深浓的歉疚戳入心房。她若不是受了极大的伤害,又怎会对---这般的恐惧?
“别担心,这一回我会好好对你,只要你一有不适,就立刻告诉我,可以吗?”
嫣然含泪点了点头,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有人疼惜的感受是这么的美好---为了他这句话,再难忍的痛又有何惧?
这个小傻瓜!她真的好容易满足。
清远心折的叹息了声,吮去她眼角的湿意。
他刻意的将行动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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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你仍有童贞时,我很意外。”他轻道。
“清淮他---另有所爱。”
“猜的出来。”只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太过强烈的震惊几乎夺去了他的呼吸。
难怪玄隶会一再强调她的‘玉洁冰清’,如今想来,他逼视早已知情。
思及此,他仰首问:“玄隶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交情有好到连这种事都能说?”
如果他有留意,将会发现,其中夹杂的呛人酸味直可窜上九重天。
“不是我说的,是清淮---”怕他再误解她,嫣然慌忙的解释。“我和临威王爷真的没什么,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和他说话,那---那我以后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如今的平静来得不易,她不允许任何事毁了它。
“别急,我并没有说不相信你呀!”恣意的享受着美好---
“你---不会再怀疑我了吗?”
“你指的是玄隶?他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他哼笑。
浓烈的占有欲,自然而然的流泻于言谈之间。
我的女人?他真的说了这句话!嫣然觉得好开心,得知自己属于某个人,并且被重视着,那种感觉真好。
……
“殿---殿下---”她说不出话来了,---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个句子来形容此刻的感觉---
“喊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