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怀抱---靳然就不禁红了脸。
和他在一起,她的天地就这么小,她不用去担心夺权争位,不用去担忧国势安危,清远用他宽阔的背力为她抵挡了一切。在他的保护中,她可以恢复她的真我,只专心感受他的呵护膜拜。
只是头上的冠冕逼得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从前的她不过是个太子,就已经无力摆脱那道名讳的枷锁,如今的她是一国之主,更是不可能恢复原本的身份了。这是一条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了。
靳然握紧了手中的玉石,贴近胸前,咬着下唇,不愿让盈眶的泪水夺眶而出,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泪落腮际。叫她怎么能?怎么能抛下铃兰国的众数百姓,颈子追随清远而去?她完全没有这个抉择的自由,层层的桎梏将她困住,责任感与强烈的不安迫使她无法离开。
如同被突地紧紧附牢的树,被风勾起了自由的欲望,摇摆枝叶,想挣脱一切束缚追随而去,然而风载不动树的沉重,树也无法洒脱,风卷过后,只有满地的落叶,证明了树真的曾经想不顾一切,想抛开一切去追求自己的心。
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与清远的未来,她真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又如何?徒增彼此的痛苦罢了!树是树,风是风,两者所拥有的只是短暂,永不可能长久。
做自己?靳然苦笑,她怎么能?太傅点燃了她的希望,然而现实却逼得她无力奢望,这项体认让她哽咽,泣不成声,她已经明白,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风,该是拂过树梢而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