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该我们讨论。”叶澜有些严肃的提醒到,这里虽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可为人处世,党争与政治从来就不是该明目张胆用来谈论的。
李挽顷早知道叶澜会这么说,不过她就是故意的:“我才不怕,澜姐,你知道我家是和陪都政府里许多高官都有关系,而且我一家子都是吃俸禄的,你觉得我会害怕吗?会是偏向红党的吗?我就是看不惯一些事,想不通一些事,就想说出来。”
“你看我们党国,从南都逃跑到陪都,美其名曰曲线救国、保存有生力量,然而呢?抗战胜利之后又急不可耐的要迁回南都!说什么国都终归是国都的废话,这会子还没迁回去呢就开始排除异己了。”李挽顷说这些时一直看着叶澜的表情,只是那人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反应。
“说完了?”叶澜良久开口到:“今天我什么也没听到,早点休息吧。”说罢就准备继续躺下。
“可……”李挽顷再要说什么,那人都侧着身子不再理会她。见此李挽顷也返回自己床铺。
听见李挽顷回去的声响,叶澜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则在想,李挽顷刚才为何提出这个敏感问题,还如此愤青的针砭时弊?还是太过冲动了,若是故意试探自己呢?叶澜不得而知,所以刚才直接打断这段对话。
李挽顷躺在床上,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暗暗想着:目的达到了,对的,刚才从看见叶澜看的书,再到与她谈论文学,从文学探查叶澜的想法,最后的最后装作大家小姐年轻不懂事随意提及政治的冒失行为,都是李挽顷的局。
这样一来,既探查到信息,又伪装了自己,哪怕叶澜看出来自己的试探,又从表面看出自己年轻冲动,而背地里设局故意这么做,那又怎样,一切本来就是顺理成章。
室内一片寂静,二人各自有些想法,都陷在黑暗中让人难以捉摸。
只有窗外的青石小路上,是不是传出一阵一阵的巡逻兵路过的声响,时已至深夏,路灯微闪,灯下的萤虫朝着那片光,胡乱碰撞,义无反顾的飞去,在那里互相缠绕,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