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究还是翊阳先开口打断了沉默。注视着床边的人。她说的极其干脆,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身子养好了就去皇陵待着吧!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好容易才缓和下的情绪因她这话又起了几分恼意!沐云苍猛然起身丢下一句便是准备离开
“如果注定是刀。那这把刀,我要握在自己手里!”
跨出门槛的半只脚僵在空中,沐云苍颓然停了半晌才拂袖而去;这丫头和自己太像,他早该知道的。利刃出鞘,便再难藏锋
翌日天晴,太后的凤驾浩浩荡荡的从大悲寺一路回了皇宫,直道晚间时分才到了宫内
“皇祖母,您总算是回来了。寺内清苦,身子可还好?”
一见到人,嘉禾顾不得哭,立刻上前将人搀扶着,也不过个把月没见,原本还保养得当的人终归显了老态,面上神情都有几分颓色。这还是自打她跟着太后以来,头一遭见她这般模样
“你在宫中可还好?”
太后打起精神朝她笑了笑,从文舒手中抽出手去轻拍她的手背。慈爱依旧,只是眼中到底少了些东西
“孙女很好,只是成安他~”
“无妨,祖母回来了。他闹不起来的”
见她一脸的担忧,太后转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一下一下的揉捏着
“嘉禾啊、你父皇终究同哀家离了心。余家已亡;日后便只剩你和成安二人。切莫要再生了嫌隙”
“三公主,太后一路劳累,还是先回寿康宫再叙吧”
文舒见两人拉着手叙起了话,一时没有要停的打算,赶忙开口提醒。双全奉了皇命候在这里,有些话,在他面前可说不得
太后闻言冷眼扫了对面的双全一眼,随后轻嗤道“哀家身体乏累,皇上那儿就不见了。公公自回去复命就是”
“遵命”
看着人恭敬的行礼退去,太后面儿上也是不见半点喜色,反到多了几分愠怒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早些年的漏网之鱼,如今倒是拦路猛虎一只。哀家竟还要受一个太监掣肘,简直荒唐、可笑!!!”
嘉禾理解不了她的话,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文舒,却见她蹙眉朝她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问
“罢了,回吧!哀家也是当真乏了”
“祖母刚睡下,你就不要吵她老人家了,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看着怒气冲冲往宫里去的人,嘉禾也是起了火气。立身拦在了他的身前,怒目而视
“王爷同世子之事,祖母难过不比你少半分。她已经年过六旬,早该颐养天年。却依然为了余家殚精竭虑,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失去的比你多了太多。这种时候,你就不再给她老人家惹是生非了!”
“你说的轻松,那是因为死的不是你的祖父,不是你的父亲!”
余成安的眼眶红肿,眼白布满了细红的血丝,就这么死死瞪着眼前的人
“此事皇上派去的人并没有深究,可我祖父却要以死谢罪,到底是谁在逼他,今日我非要弄个明白”
“你什么意思?”
听完他的话,嘉禾心里虽震惊,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反而怒气更盛。太后虽姓余,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离着余成安始终隔了一层。可天下谁人不知太后待他极好,甚至于几位皇子见着他都的让他几分,而今他竟然怀疑到太后身上,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心还不知要寒成何种样子
太后虽一直将嘉禾带在身边,可余成安知道,许多事,太后并不让她参与,遂也不同她多扯,错开人就要往宫里去。如今他好不容易能自由活动,这件事非得弄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