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紧紧盯着若云，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说出了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东西。
“通、天、录，重、生、者。”
若云瞪大了眼睛，他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同样死死看着沈澈，眼睛透露出不可思议和怔然。
若云动了动嘴，刚想问些什么，还在耀武扬威的沈家主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若云讶然地抬起头，看见了揉着手腕的长宫。
“打晕了，要带走还是杀掉？”
……
玄衣的男子一脸漠然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把脚下的沈澈踢到了一边。
见若云仍然没有回过神，他又问了一遍，语气就像是在问一些日常琐事，似乎沈澈的命和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突然间他皱了皱眉，藏蓝色的瞳孔停留在若云腹部的伤口。
“你的伤很重。”
他重新看向若云依旧满脸震惊和混乱的表情，淡淡地开口，
“你现在的表情很陌生，若云，你不该这样惊慌失措。”
若云的瞳孔猛然一缩，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拉着长宫躲在假山后，顺便拖走昏迷的沈澈。
待一切又恢复平静后，长宫蹲下来平视若云，等待他的回答。
这样的长宫似乎像忠诚的侍卫，又如蓄势待发的猎手，光是在那，就让人无端感到惴惴不安。
若云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平静道，
“这是沈氏家主沈澈，我用他换天山的命。”
“嗯。”
“你知不知道清源门入驻在沈家，你进来就走不掉了。”
“知道，沈家现在很混乱，我找不到强者，推测他们的领头人隐匿了身形，我偷听了侍女们谈话，清源门的人正在包围这里。”
“你过来陪我送死吗？”
男子沉默了片刻，摇摇头，
“不会的，抛弃天山，我现在可以带你走。”
“……呵。”
若云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再看长宫一眼。
“我不明白，你让天山过来被捉，现在又来自投罗网，教主发现你违背命令后很生气，他让我在事态没有更严重之前杀了你，如果能顺便杀死天山更好。”
男子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似乎不懂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多么冷漠，或者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永远是这样，一丝不苟地执行一个又一个命令和要求。
处理碍眼的目标，处理办事不周的属下，处理一桩“意外”的尾巴……
对他来说，处理掉天山和若云，似乎只是再不过平常的平常。
若云丝毫不意外，他在平稳了自己的气息后，就不再开口。
长宫也不动作，就这样单膝跪倒在若云身前，不言不语，低垂眉眼。
“哗啦”。
假山后传来锁链被拉扯的声音，满身伤痕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来，左眼上有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他身后的草丛里全是清源门的人。”长宫传声给若云，“现在抛下他走还来得及。”
若云看了他一眼，浓浓的嘲讽似乎要溢出来。
“我说，长宫，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和一个人偶说话，很没意思。”
长宫沉默片刻，继续传声道，
“如果你选择接天山走，我会出手杀掉你们。”
“随便你。”
若云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假山，一步步朝满身伤痕的男人走去。
……
若云刚走没几步，一把长剑横在了他身前，千百万的身形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