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影子一闪——
沈澈不见了。
鸦人“嘎嘎”叫着,又“咕噜咕噜”地吐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找到了,找到了……”
“祭品……找到了……”
若云诧异的神色还没有收回去,黑色的羽毛纷纷向下掉去,化为了无数的利刃向他们二人袭来!
长宫挥剑击退,但还是有几根擦过若云的左臂,若云感到伤口一凉,就突然失去了对左臂的掌控。
坏事,这下真的中毒了。
……刚才,这也太快了吧?这就被鸦人带走了?还真是干净利落!
若云抱住左臂,踉踉跄跄地靠在长宫的背上,他看着满目不可置信之色的白楝,故意大声道,
“沈澈被鸦人抓到了神鹿境!长宫,跟着那个鸦人!我们去神鹿境!”
长宫和白楝齐齐向左看去,一片昏暗中沈澈衣袍边角的云鹤纹也散发着模糊的流光,但是很快就被黑暗遮盖了。
长宫扛着若云,左脚向后重踏一步,往上一跃跳上树干,在林间飞奔着,迅速追着前方的鸦人而去。
白楝欲想追上,发力时突然眼前一黑,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向地上一跪,他咳出肺腔里的鲜血,用力把剑插在地上支撑自己起身,正在这时,他听见身后的草丛里传出响动。
他脑子发了蒙,以为还是魔教余孽,用力挥过去一道剑气,树干应声而断。
“唉!别打!”
草丛里传出一声熟悉的惊呼,白楝还未细想,一道劲掌打向自己的左肩。
“哐当”
白楝捂着伤口向后退了几步,只感到半身发麻,他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
白武安眼睁睁看着白楝倒了下去,瞿或挠了挠头,
“放心吧,白大人,没死呢。”
“放肆!哪来的小门小宗,竟敢伤我清源门子弟!”
两声暴呵声传来,两个穿着白袍的少年疾步而来,一个迅速扶正白楝,为他渡气疗伤,另一个持剑直指瞿或,满脸怒容,
“你们可是魔修?沈家主呢?!迅速回答,否则格杀勿论!”
“放屁!你们两个牙都没长齐都小孩胡言乱语啥呢!说谁魔修?!你瞿爷爷学的是正统的龙虎拳!”
瞿或蹙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白武安连忙把他拉到身后,赔笑道,
“两位道长别误会,我们刚到此处,也是追魔修而来,这位是我末弟白楝,刚才是误伤。”
“末弟?啊,你就是白家那个臭名昭著的白武安!总是欺负你弟弟的那个!”
那小修士脸色也沉了下去,白武安的笑脸顿时僵硬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放。
瞿或推开白武安,他长得高,此刻低着头看着小修士,表情颇为凶神恶煞,
“问我是哪门哪宗的,你们是哪里的?你们师傅没教你们什么是礼貌吗?来,好好看看你瞿爷爷是不是魔教!”
那小修士仰着头,出生在净地的小孩哪里跟这种刀剑舔血的打手对话过,此刻梗着脖颈,小脸憋得通红,瞪着瞿或一言不发。
“瞿或,想不想拿钱了?回来!”
白武安忍无可忍去扯“瞿爷爷”的衣袖,心中哀鸿不已。
他怎么就脑抽招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当打手!
瞿或甩开白武安的手,逼问那两个小修士,
“看清楚了吧?哈?现在给我的雇主道歉!我瞿或可不能让我的雇主受委屈!”
白武安愣了片刻,缩了缩头有点尴尬。
其实那个小修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