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那件事后，尤慈一看到他，就很不道德地想笑，“你小龙虾店的业务范围也太广了吧？”
“害，这场学术会的赞助商是我爸，他让我过来刷刷脸。也就这种毫无紧要的事情才想到我，真服！”
尤慈拍了拍他，“行了，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福。”
两人闲着没事，买了咖啡靠在栏杆上聊天。
期间，尤慈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学弟曾浩发来的文件。
周凡霖瞥见，打趣道：“点开看看呗，说不定是什么告白链接。”
尤慈本来不想点开，但最近毕设的事情多，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是份类似电子相册的东西，里面大概有五百多张，全是在尤慈的照片。好像只要是曾浩和她同时出现的情况下，就一定会有照片。
很明显，是暗恋者的视角。
周凡霖哈哈大笑，“我这嘴巴开光了。”
尤慈正打算收回手机，被对方拉大了画面，“等等！”
周凡霖笃定道：“这绝对是辰士柏！”
照片里的男人侧对着镜头，还有点虚焦。
尤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暗恋他吧？”
周凡霖依旧很认真地在分析这件事，“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我大二，两年前吧。”
周凡霖掏出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先走了，等我搞清楚了来和你说！”
“你爸不是让你看场？”
周凡霖提气想说什么，用手点了点空气，“你的专业，你替我看，”说罢，拔腿就走。
尤慈在和曾浩的对话框里打下几个字，转身买了杯咖啡给胡静才回到现场。
“遇到朋友了？”
尤慈想到胡静是辰士柏的小姨，那估计也会认识周凡霖，“嗯。”
“我之前让你们去了解一下阿部次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进去。他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自我怜悯者是弱者’。”
胡静的意思是，只有浮于表面的坚强不行，要内心足够强大。毕竟从古至今，强者都是孤独的。
胡静指引，尤慈幡然。
“自嘲者是强者，自我怜悯者是弱者。”——阿部次郎：《三太郎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