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仿佛空旷死寂的黑暗宇宙。
不，苏夜比空旷死寂的宇宙还要冰冷。
毕竟，宇宙中还有恒星，还有星光，还有希望。
在苏夜目光转冷的瞬间，手中的噬影弓便再次举起。
破妄观真之瞳！
原本在感知中消失的柯世亮，在苏夜的观感之中再一次出现。
真实的柯世亮，让苏夜再次找到了目标。
一弓三矢，三矢三射。
一共九支无影箭，在苏夜每次松开弓弦的时候，便已经落在了空中柯世亮的身上。
九个前后透亮的血洞，也出现在了柯世亮的身上。
天空中的雨滴，开始汇聚起来，但这不是苏夜的能力。
汇聚起来的雨滴，逐渐幻化成人形，继而又显化出姜笑歌的形态。
“柯大人，还记得我吗？”
姜笑歌摘掉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了一个重度烧伤的，已经严重变形的头部。
看着眼前出现的人，柯世亮先是眉头微皱，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姜家小子。啧啧，当初的风度翩翩的俊逸公子，怎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水怨灵，你以为化为水鬼，就有找我复仇的本事了？”
“将妹妹还我。”
姜笑歌的目光落在了柯世亮的身前，那里凭空漂浮着一颗不规则形状的透明水晶。
看了看眼前的人，柯世亮神秘一笑，探手虚抚面前的水晶，说道：“想找你的妹妹？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奉献给了永恒神主。”
远处，虎扑关总御官廖峰，早已带着麾下将官赶到，此时正在观察着战场局势。
那位祭酒也飘在空中，紧紧地盯着柯世亮。
更远处，处处战火，喊杀声遍地。
天空中，城关上，地面上，到处都弥漫着杀伐的戾气。
“你想做什么？”
姜笑歌的声音依然不温不火。
“你想问，我想用她做什么，还是对她做了什么？”
此时的柯世亮，声音变得很空洞，仿佛不再是凡间生物。
那是一种冷漠，那是一种蔑视，那是一种高高在上，俯瞰着芸芸众生。
驾风神行！
两人的身边，苏夜忽然闪身出现，就在柯世亮的身侧，随即探手抓向了迷失水晶。
在破妄观真之瞳下，迷失水晶的效果完全失效。
探手而出，握住水晶，旋即暴风肆虐，从苏夜的身边瞬间爆开。
呼啸的恐怖狂风，将柯世亮和姜笑歌，全都推出了十余丈。
而在狂风肆虐之时，苏夜已经闪身而退，径直奔着廖峰的方向跑去。
“神说，伤我者，必自伤。”
“神说，失去之物，必将回归！”
在苏夜的身后，传来柯世亮的毫无情绪的声音。
而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苏夜的身上也出现了九个血洞。
血洞的位置，和柯世亮身上的一模一样。
苏夜给予柯世亮的上，竟被他完全还给了苏夜。
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身上的伤，苏夜可以忽略。
可手上的迷失水晶上，却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力量，想要挣脱苏夜手掌的束缚。
担山降魔之力！
苏夜的身上，涌现出灿烂的银白光华。
光华辉映，苏夜如同神祇临凡，竟有几分神圣之感。
恐怖的担山降魔之力，被苏夜完全施加在了迷失水晶上面。
“动手！”
正在观察的廖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