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琴,祖姆比那边发现了重要线索,要跟你谈谈。”
“ok,让他接。”
一个粗犷的男声响了起来,“伙计,我今天在新奥尔良走访了所有巫毒商店、和摊位点,总算有了点收获,我见到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宣称自己年轻时曾经在新奥尔良的巫毒教里待过1年。”
“她现在跟巫毒教有联系吗?”
“没有,她说真正的拥有法力的巫术师早就潜伏了起来,罕有人知道教会神殿的地点。”祖姆比说,“但她跟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三、四十年前,巫毒教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当时负责保护教会神殿的曼柏突然之间退出了教会,离开了新奥尔良,下落不明。”
迪安突然打断,“等等,曼柏是什么?”
“巫毒教的祭司,男性被称为‘恩贡’、女性则为‘曼柏’,他们是每个教区中地位最高修为最深者。通常每个教区的神殿中同时会有恩贡与曼柏常驻,他们在‘周柱中庭’为亡者送葬、治疗疾病、施放恐怖的咒语打击敌人。”
祖姆比解释,“而根据那位老太太的说法,那位新奥尔良巫毒教神殿中的曼柏厌倦了看守神殿的日子,想要回归正常人类的生活,几乎不辞而别。”
“神殿中少了一个曼柏,遭到了敌对势力的打击,几乎覆灭,剩余的成员渐渐进入了地下躲了起来。”
迪安问,“这位曼柏去了哪儿?”
“下落不明。”
“那么,如果她生了重病,比如癌症,她能用咒术治疗自己吗?”
“必须是精通治疗咒术的祭司费大力气才可能治愈绝症,但这位逃走的曼柏,专研‘波哥’咒术、也就是恐怖的诅咒类咒术,并不精通治愈,所以她没办法治疗自己。”
精通诅咒类咒术。
这句话让迪安心头一震,深呼吸,压抑住噗通的心跳,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这位曼柏叫什么名字?”
“夏恩…曾经,新奥尔良巫毒神殿最年轻的一位祭司。”
呼…吸…
挂掉电话。
迪安脑海中所有的线索犹如满天繁星般聚集:
丈夫托马斯
重病将死的妻子夏恩,真实身份为精通诅咒的巫毒教曼柏
照顾夏恩的护士,却与托马斯产生亲密关系,怀了孕
托马斯的孩子维克托,遭受诅咒,畸形、不幸,死后转化为再生者。
——
这一切导向了一个悲惨的结局:夏恩因爱生恨…
砰、砰…
“迪安,怎么了?祖姆比跟你聊了些什么?”法拉吉等得不耐烦,使劲敲击电话亭。
迪安解释了一遍自己的发现,看着她陷入难以置信的沉思。
“走吧,蛤蜊大街63号,夏恩病死的房子,藏着一切的答案。”
……
两人开车顺着地图开往圣路易斯湾的边缘,树丛边的一栋破败的二层小洋楼。
病历中记载的,三十多年前,夏恩·伊莎贝尔死亡的场所。
一位巫毒教曼柏的死亡之地。
隔着数百米,迪安透过车窗玻璃远远望过去,太阳穴就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预兆专长发动,眼前骤然之间出现一系列的幻觉。
阴影、黑暗,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毒蛇、爬满整栋房子的外墙,无声无息地蠕动,吐出分叉的信子,捕捉着外来的气息。
报丧鸟在屋顶天空中盘旋,发出孩童哭泣般的悲鸣。
漆黑的翅膀洒落一片片不祥、腐朽、令人作呕的气息。
空间开始扭曲、折叠,房屋周边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