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下,出手这般果决,动静闹这么大,哪怕廉政院做的事情,是自己先前传召了崔呈秀,可是这份魄力和胆气,不是谁都能具备的。
临阵畏缩者可是不少。
想要整顿大明败坏的风气,不是杀几个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办成的,这背后掺杂的因果更多。
“皇兄~”
朱由校转过身来,看着失神的朱由检。
“皇弟觉得魏忠贤所做,是对?是错呢?”
“是…”
面对皇兄的询问,朱由检一时语塞。
“回答朕!”
朱由校皱眉喝道。
“臣弟不知对错。”
朱由检作揖道。
“很好。”
朱由校负手而立,“能对朕讲这些,证明朕先前没有白教你,你不知对错,这并不怪伱,因为这个天下,就是这般复杂。”
“那皇兄就打算就此作罢吗?”
朱由检抬起头,迎着朱由校的注视道。
“怎么可能!”
朱由校嗤笑道:“这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受相应的代价,只是早晚罢了,朕现在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
“皇兄是在等辽左那一战打完?”
朱由检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
朱由校点点头。
“所以崔呈秀亲率廉政院,去在京有司大张旗鼓的逮捕,也是故意为之?”
朱由检继续说道:“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叫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注意都集中在当下,不被京外的事所影响?”
“皇弟,你还算没有蠢到家。”
朱由校笑着说道:“不管是辽东,亦或是山西,真要有什么事传进京,被一些人知晓并掺和进来,则代表有很多隐患,而眼下对朕来说,对社稷而言,隐患已经够多了。”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收敛笑意,眸中掠过一道杀意。
在他看来,哪怕天子大婚在即,期间出现一些风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该做的事情,能他娘的落实下来。
要是期间出现纰漏,今后面临的被动更多。
“皇兄,山西境内的那些宗藩,其中如若真有掺和其中的,您打算怎样处置?”
朱由检眉头微蹙,讲出心中的担忧,“已就藩的那些人,终究跟别人不同,即便是想要查,恐也很难入手,毕竟那些宗藩的身份……”
“那皇弟觉得朕还怎样做呢?”
朱由校伸手轻拍朱由检肩膀,“朕提的这个问题,皇弟不会回答不上来吧?”
“以皇兄大婚的名义,召他们进京陛见?”
朱由检想了想,沉吟刹那,迎着朱由校的注视,眼神坚毅道。
“哈哈~吾弟未来可期!”
朱由校紧紧抓着朱由检的肩膀,大笑着赞许道。
“皇兄…疼。”
朱由检却跟着笑道。
“你小子!”
朱由校伸手指着朱由检,“那这道旨意,就交由你来拟,这也算是朕对你的一次考校。”
“皇兄,臣弟斗胆请旨。”
朱由检此刻却郑重作揖道:“这道旨意,不仅要颁于山西诸藩,还要涉及其他宗藩,至少各地亲王、郡王,都必须要颁一道,如此……”
“你看着办。”
朱由校却摆手打断道:“这是朕对你的考校,也是你作为朱家子孙的考校,检哥儿,你也好,朕也罢,或许都要做些狠辣之事,朕必将是某些人嘴里的独夫,暴君,至于你要做什么,你现在要考虑了。”
“臣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