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一模一样呢。”
那人一听白一风的话,立即面如土色,颤抖着双手,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啊,烧红的铁贴在舌根上,跟猪肉似的滋啦啦响,一滴血都不会流出来。叫人痛得生不如死却死不了呢。”白一风看着那人露出极其阴冷的笑来。
“我说我说!”那人立马跪倒在地,爬向赵惊鸿,一把抱住赵惊鸿的腿,颤抖着嘴唇道,“是范大郎君让小的去报信的!其余的小的都不知情啊!”
“报信?报什么信?给谁报信?”赵惊鸿立马追问道。
“给镇北将军府的大管家报信!说的什么小的真不知情,范大郎君只交给小的一个物件儿,
说只要交给大管家就行。”
“什么物件?”
“是……是……”那人努力回忆着,结结巴巴道,“是个锦包。”
“里面装着什么?”赵惊鸿立马抓住那人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小的不知道。”那人哭丧着脸,“小的哪儿敢拿出来看,范大郎君吩咐了,只要交到蒋大管家手中,绝不可耽误或是打开。小的刚一回来,就被这位郎君抓个正着。”
赵惊鸿松开手,脸色却是越发的不好了。
“又是镇北将军府。”白一风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感慨,他看了一眼赵惊鸿又说道,“看来不得不找上官大人求一道旨意了。”
赵惊鸿没接话,方才接连不断的事让他思绪一团乱,如今冷静下来想想,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可却又一环扣着一环,似乎一步步把他引到了镇北将军面前,这也太巧合了。直觉告诉他,洛阳城里正有人在下很大的一盘棋,而他也已经成了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赵少卿!”唐安忽然在厨房内大喊一声。
赵惊鸿回过神,走进了厨房。
唐安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端着一个药锅,邀功似的举到了赵惊鸿的面前。
“范侍郎应该就是被这药锅毒死的。”唐安说道。
“何解?”赵惊鸿不明白。
“乌头汤中的川乌有毒,煎药时需煎煮数次。而一般人家会先用一锅水煮川乌,直到毒性消散后再与其他药材一起煎煮。这锅应当就
是平日煎煮川乌去毒用的。积年累月,在这锅上便留下了川乌的毒性。若是用这药锅煎药,那么锅上的毒便会渐渐流入药汤之中。”唐安解释道,“所以即便管事之人已经煎煮过水,但范侍郎所食的乌头汤中依旧留存川乌之毒。加之用了贝母,中毒身亡。这凶手深谙药理,又小心谨慎,即便是查验煎药之物和管事人都寻不到蛛丝马迹,厉害得很。”
“再厉害不也被小阎王抓住了小辫子吗?”白一风轻笑一声。
“非也。只怕是范大郎君发现了这药锅的不妥才是。”唐安随即皱眉道,“我方才看见厨房虽乱,可这药锅却好好地放在台面上。想来范大郎君失了神智也依旧要留存这东西,就是为了给我们留下线索。”
“范奇发现了可疑之处,他又是怎么会服食过量的五石散呢?”赵惊鸿问道。
“是芙蓉糕。”唐安回答道,“小的方才问过厨子,范大郎君来厨房后吃过一块芙蓉糕,芙蓉糕表面上有一层糖霜粉,若那不是糖霜粉,而是五石散……”
“那碟芙蓉糕呢?”赵惊鸿立马追问道。
“只怕是被人以范大郎君疯魔毁坏为由头,处理掉了吧。”唐安叹了口气,脸色阴沉,“不过即便是他手脚再快,范家已经被封锁,只要一一盘查,自然能找到这个人。”
赵惊鸿眯起了眼,会了意。
“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少卿把这个修罗恶鬼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