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迷惘的看着连晏。
连晏勾唇,压低了声音,“这是我早前上山寻到的,它母亲被射死了,许是它太小,无人注意到。”
“我瞧得真切,是端阳公主府的令牌无疑!”
马车内,方许头靠在车壁上,闭眼小憩,双手自然的垂落在膝盖上。
“当真?幕后黑手竟是端阳公主?”
“她毕竟是一国长公主,皇帝不能做的太过。”方许眯了眯眼睛,眸光加深,“若想斩草除根,还是得靠尉迟巍出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瞥见马车的帘子垂了下来,不见少女的脸庞。
早知道就不该信云亭的话!
谢晚舟轻轻摇头,抬手接过那只幼兔,静静将它捧在手心,勾起唇角,无声说了句,“喜欢。”
连晏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若是可以……”
话落,连晏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我瞧着它的眼睛,就想到了你,心想着给你带回来,你……”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一传十十传百,议论越来越多,最后竟是演变成了端阳公主名誉尽毁,要拉着全京女眷给她陪葬。
“未必。”方许摇头,轻声说道,“秋狩虽是大事,却动摇不了端阳的根基。”
见她红了眼眶,连晏握着兔子的手一紧,眼神略显慌乱,“你……你不喜欢?”
方许轻轻抬起眼皮,语调并不高亢,却颇有威严,“游戏停与不停,只能是我说了算。”
秋狩散场,方许母子被连晏一路护送回家。
两人相视,连晏扬唇笑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单手捧到谢晚舟面前。
方许直勾勾的望着她,语调不疾不徐,“你,是喜欢他的吧?”
虽然帝后不曾说明那令牌的来历,可场上都是些人精,尤其是那些官员夫人,是出去过端阳公主府的。
“为何配不起?”
“做的不错。”方许侧过头,小声道,“回家给你买肘子。”
连晏顿了顿,语气有些虚,“应该会开心吧?”
见谢晚舟收下,连晏猛的松了口气,也跟着扬起笑脸。
方许的声音突然响起,谢晚舟被吓了一大跳,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车壁上,抱紧了怀里的兔子。
谢晚舟眼中闪过一丝晶莹,声音有些哽咽,“可连晏他不一样,他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我。”
方许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既然你看得清自己的心,为何不应他?”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谢晚舟垂下小脸,低声道,“我们身份相差悬殊,连家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