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略感诧异,“咦”了一声,看向晨欢。
晨欢对墨竹道:“和去年一样啊!”转头问任少云,“你请了些什么人?”
任少云道:“不是你跟我说,让我参看过往名册嘛,厚厚一摞帖子,抄了我整整三日,手都要写断了??”
墨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勾了勾嘴角:“有好戏看了!”
晨欢的脸刷得惨白,一瘸一拐地过来扯住任少云:“你抄的名册呢,拿来!”
任少云一脸莫名,从怀中取出名册:“这儿呢!”
晨欢翻开即道:“我的娘!这是我帮小爷记的恩情账,谁让你照这个下的帖!”
任少云惊诧:“什么!不是你说左边柜子里吗?”
两人旁若无人,唧唧歪歪地吵起来。
墨竹在旁补刀:“这回热闹了!我这小小的修竹居容不下这么多客人,怎么办好呢!”
清寒道:“你还笑,看把少云急的,快想想法子!”
任少云苦着脸:“还是清寒待我好!”
墨竹瞪了任少云一眼:“你从小到大做错多少事?哪回烂摊子不是我替你收拾,怎么没听你说我半句好呢!”
清寒解围道:“帖子已经发了,不必再论对错,不管怎么说,你是寿星公,多些人给你祝寿,也挺好的!”
墨竹扬眉:“知道我是寿星公,还要我费心劳神,你们送的礼太特别!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客人,只有得意楼容得下!”
任少云喜道:“对哦!”
墨竹嗔怪道:“对什么对,还不快拟张告示,让来客晚宴改道!”
任少云点头笑:“我这就去。”
晨欢松了一口气,拍着马屁道:“小爷脑筋转得快!”
墨竹无奈地摇摇头:“苦了我大哥,今天齐王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烂了,我饿了,去大哥那里吃午饭!”
清寒留意到墨竹的腰间未戴她所赠的玉佩,竟有几分失落,想到要随他去赴天南星准备的午宴,有些不快,道:“我去得意楼帮少云。”
墨竹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由她去了。
清寒随任少云一同骑马到得意楼,将马交给得意楼的伙计牵入马厩。
任少云笑道:“清寒,还是你好,有你帮忙,我觉得轻松了许多。”
清寒笑道:“我帮你的忙,改日,你可得请我好好吃一顿!”
任少云笑:“当然!当然!”说着将名册交给她,“都怪我拿错,眼下只能照这恩情账来了,清点礼物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清寒爽快地接下:“你去招呼客人吧!”
任少云走开后,清寒前往得意楼的小仓库,伙计们抬得抬搬得搬,络绎不绝地把礼物送过来。
清寒看见两个伙计抱着楠木大盒子匆匆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谁送的?”
一伙计道:“听任少爷说是象牙簟,非常名贵,南河公主送的贺礼。”
清寒打开恩情账,找到南河公主的名字,拿毛笔勾了,写下贺礼名称,嘱咐伙计小心着些,送入小仓库。清寒忙忙碌碌,午膳也忘了吃,等点收完贺礼,方觉腹中空空,前往任少云安排的休息处,享用一碟点心。
清寒翻看恩情账,上面详细记录了人名、时间、地点以及事情经过,这一册名录都是墨竹帮了许多人,他倒是很少欠下人情,即便有也已经一笔勾销。
清寒笑了一笑,翻到最末页,“清寒”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她拿着名册的手指微微地颤,细往下看,记载的是当初遭遇刺客同落镜河的事。
清寒不由看着窗外街景出神,车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