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我。爹爹带了我到北边来避难,这便入了万古山庄做杂役。承蒙师父看得起,收了我做徒弟。”
车怀素点点头,朝常泽说道:“常庄主好眼光,收得这样的佳弟子。”
常泽谦逊两句,柳惜见看车怀素无别的话问,便到了师父师娘身后立定。她一离了常泽夫妇眼光,便投目向梅渡言和白珍瞧去,不明他们何以又返回万古山庄。
那夜梅渡言救出白珍后,匆匆与展泉山他们道别便即离开晋安,但二人到了原阳县时,正遇到车怀素。车怀素与梅渡言几年前生了嫌疑,已有不和,此次车怀素北上便是为了救车飞琼,她在途中与梅渡言遇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梅渡言与白珍一起逼了来。她本是小郑国朝廷的重要人物,在途中听梅渡言和白珍说起柳惜见知晓小郑国人事,因此到了万古山庄,并不说车飞琼的事,反是先让常泽夫妇叫了柳惜见来,见她一面。
车怀素道:“常庄主,老身今日来有个不情之请,日前被贵庄扣下的车飞琼是老身的徒弟。这徒弟不懂事,擅闯贵庄,罪过不小。但她年幼无知,还请庄主饶过了她这一回。”
常泽道:“前辈,车姑娘的罪过不止是闯庄,更在贪夺我庄圣物。万古山庄从前处置觊觎咱们圣物的人,都是一剑斩杀的。”
车飞琼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仍是强颜笑道:“老身与常庄主你的父亲曾有过一点交情,还望常庄主瞧在老庄主的面上,饶恕了我这糊涂徒弟吧。”
常泽微笑道:“前辈曾有恩于先父,此恩晚辈一直记着,是以几日前这位梅少侠闯到万古山庄来时,晚辈没有为难他,放他走了。前辈的往日的恩情万古山庄已在这位少侠身上偿还过了。那位车姑娘实是犯了万古山庄的重罪,晚辈若饶了她,那是无法和万古山庄的先祖们交代的。何况我为一派之主,若带头坏了规矩,那也无颜面去见这庄里的同门呀。此情还望前辈知悉。但念在前辈与先父的交情,咱们万古山庄可以不杀车姑娘,只是她要留在万古山庄,今后不得踏出万古山庄一步。”
梅渡言听罢,眼望柳惜见,心道:“你说的果然不错。”
车怀素面色已不像先前那般和软,问梅渡言道:“渡言,你真也闯过万古山庄吗?”
梅渡言道:“是,师父。”
车怀素凝眉道:“你为何闯到人家的庄里来?”
梅渡言道:“弟子是想救师妹出来,但一直没能成。”
车怀素静默片刻,说道:“常庄主是不肯放了飞琼,要把她关在万古山庄一辈子了?”
常泽道:“规矩所在,只得如此。不过请前辈放心,万古山庄定不会薄待了车姑娘。”
车怀素淡淡一笑,道:“常庄主,我与老庄主的交情是只能保住我的一个徒儿了?”
常泽道:“前辈若是这么说,也可以。”
车怀素道:“既然如此,那庄主现下便可把渡言带去关押,放了飞琼吧。”
各人大惊,皆没想到车怀素会这般行事。
常泽执掌万古山庄多年,也是头次遇到这样的请求,一时倒不知如何回应。
车怀素又道:“我这两个徒儿都做错了事,我与常老庄主的交情既只能救一人,那便救飞琼,渡言么……,庄主你如今再处置他不迟。”
白珍初闻车怀素言语,心中也是大急,但随即想,自己已与梅渡言定了终身,不论他身处何处,自己总是陪伴他左右,不离他片刻便是。梅渡言若留在万古山庄坐牢,自己同他一块坐牢。梅渡言若是被杀,自己也咬舌自尽随他而去。当下伸出一只小手,去握住梅渡言手。
梅渡言与车怀素虽生了嫌隙,但想不到师父做的这样绝,好不寒心。正在伤心之时,忽觉一只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