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婵,他无法收纳,只能放弃。
所经途中见人就杀,一连挑死了二十多条于田间游荡的鬣狗。
之前的枪战已让鬣狗帮损失惨重,此刻又经历陈厌一番凶横屠戮,剩余人等胆颤之下,开始亡命狂奔。
见他们一哄而散,陈厌不再理会,纵马来到了宽阔的道路上。
哒!哒!哒!
马蹄声清脆,身下的颠簸感让蒋浅睁开双眼。
她放松身体,背靠陈厌胸膛,莫名心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上到医院,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厌说着,一扯蒋浅的羊毛大衣,遮住她胸前乍泄的春光,目视前方。
田野、薄雨,繁华的闹市渐渐近了,昨夜的月亮被抛在身后,越来越远。
与此同时,
宋清婵从雨中走出人来人往的大门,最后再回头看一眼,她翻转手掌,回到了自己的芥子。
当天地倒转的刹那,雨势顿消,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森林,有小路、有繁,有溪流。
在森林的最深处,是几栋虽然简陋,却温馨的木屋,疏漏的阳光照在屋前的秋千上。
宋清婵沿着小路缓缓向前方行走,伴随着她的身影经过,一旁的景物全都崩碎了。
灿烂的阳光崩碎成无垠的夜空、生机勃勃的森林崩碎成了无生机的荒漠,木屋化为宫宇。
宋清婵双眼无神,她手里攥着一封被揉皱的书信,在医院与大夫的交谈,还在她耳边回荡。
“您好医生,我想探望林承,林理事。”
“您……怎么称呼?”
“宋清婵,林理事的朋友。”
“原来您就是宋小姐。”
“您认识我?”
“不,是林理事在病情恶化前,曾写过一封信,曾嘱咐我,如果有一位宋清婵女士过来探望自己,那就将这封信交给她。除此之外,不能交给任何人。”
【宋小姐,你或许会来看我吧,但我看不到了,身体沉入腐朽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趁还没有彻底死去,我想告诉你一些话。
首先要说抱歉,我跟你的偶遇,只是一场精心的设计。
包括之后的一切,都是设计……我设法让你与我相恋,从而利用你,完成一场针对演神者的阴谋。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利用所谓的演神者基因,是无法让普通人脱胎换骨的。
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接受实验,为的,无非是为了让你的心理防线崩溃。
从而让你不得不利用移魂大阵,来让我成为演神者,然后……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在成为演神者后,我不会与你长相厮守的。
相反,我要利用这个身份,光明正大地在天王山市内大肆行动。
彻底破坏持国殿与市内的关系,让两方陷入水火。
当然,这也是我期待看到的结果……至于为什么写这封信,或许是我良心发现。
所以,请你在看到信后,收手吧,不要越陷越深。
抱歉宋小姐,我从来没有……】
“爱过你。”
“快!”
脚步声杂乱,大批医生蜂拥而来。
当监护室大门敞开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注视向玻璃容器。
黄绿色液体中,几颗晶莹的水晶圆珠漫无目的地飘荡,那具人形已经彻底糜烂成一摊烂肉,沉在容器底部。
“呼~”
芥子内,宋清婵坐在冰冷的宫殿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