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行动吧,否则夜长梦多。”
裴仙玉颔首,随即低喝:“好,诸位同道,进渝州城!”
众人接踵消失后,山中忽起人声。
“可惜,可惜,你刚才拦我干什么?我差点就一口将他们吞了!”
“你着什么急?此刻现身,定然天崩地裂,把城里的人全吓跑了怎么办?不能因小失大,要吃就吃个痛快…城中局势全在我的掌握之中……等过几天群雄大会那才热闹的,到时放开肚皮,人人都能吃个痛快!”
“好好好,那就再信你一回。”
……
渝州,敖府。
这宅子的确又深又广,跟一间小城池差不了多少。
五六个更夫轮着番从曲折走廊中行过,敲敲打打,说:“小心火烛!”
陈厌带着小落到了东跨院的一条青砖巷中,四面充斥着草味儿极重的粪臭气。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养着大牲口,是府中下人的居所。
陈厌左右望望,所站的巷子虽然狭窄,却一眼看不见尽头,墙壁上多的是一个个月亮门,分别通往一座座四合院。
这敖府的确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虽然所住之人权柄极重,但作为民居,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
陈厌将可以一跃数百里的玉蛙取出藏在怀里,只能一找到人,便立刻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看了小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追寻着府中各处传来的动静,快速搜索。
“真是怪了,搁几年前,老爷过寿辰,就算不邀请宾客,但怎么也得宴请自家人,热闹热闹。这两年倒是不寻常,只把自己一个搁房里锁着,只见韩大爷夫妻二人。”
“诶,你说该不会是老爷准备将盟主之位传给韩大爷吧?”
“这不可能吧?先不说韩大爷自幼经商,没有高超武艺傍身,就算他举世无敌,但在袍哥会里没有根基,就算给他做这个总把头,他能掌控得了局势吗?”
“算了,咱们这些下人就别替主子操心了,还是早些睡吧。”
两个小丫鬟说了些悄悄话,刚吹了灯,一个颀长的人影便印在了纸窗上。
陈厌寻着声儿过来,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得知了敖三爷现在所在,那他心里就有了底。
一拉小的手,正准备走时,突然像是一万只苍蝇趴在了他的脊背上,连骨髓都在打颤。
他抬起手臂一瞧,一只用白蜡做的手掌正被他握在掌中。
而刚才一直跟他手拉着手前行的小,竟然莫名其妙失踪了!
而陈厌竟然完全没察觉,小是被谁、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
见鬼了!
陈厌四下环顾,完全没有小的人影,不禁又是一个寒颤。
竟然能在他不知不觉中将人调包,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完全在自己之上。
可为何只带走小,却不向自己出手?
警告,还是戏弄?
一股怒火突然生出,将陈厌心潮烹热,他取出脸谱面具套在头上,推开窗户悄然潜入丫鬟房中。
只见靠墙根处并着几张床板,两个丫鬟背对背睡了,他上前先将一人从梦中掐至昏厥,随即将另一人拍醒。
“你……”
丫鬟迷迷瞪瞪睁开眼,先看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刚想尖叫,对方手中的长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怯生生道:“爷,我只是个丫鬟…袍哥会里的那些事我可一件没插手过,冤有头债有主,您该找谁找谁去吧……”
陈厌压低了嗓音,极为凶狠,“说,敖三爷的书房在哪儿!”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