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时?!”
一道嘶哑的男声,参杂着惊虑,骤然从斜后方传入耳中,隐约间听清,似乎是叫了她的名字。
花时条件反射地,扭头望了过去。
便看见衣裳单薄,身形高壮的男人,一手拿着长棍,尖锐锋利的刺头,捅戳开飞挡在他面前的黑鸟,矫健的身影,朝着她的方向直奔而来。
是谢明池……
他怎么在这…?
花时直匆匆扫了一眼,便立马回神,脚步一滑,往身旁的粗树杆,躲扑了过去。
她两手空空,却举目眺望间,动如脱兔,竹篮子早在黑鸟扑抓过来的时候,被她丢到了一边。
“阿时!”
她躲闪的一刹功夫,谢明池眼明手快地,眨眼的瞬间,便已经跑到了她身边。
此时的花时已经因为体力不支,气喘如牛。
一双脚凹陷在厚厚的雪地里,湿冷的触感,重如千斤,若是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黑鸟,再穷追不舍,那她很快便要跑不动了。
“把手给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忽而顺着冷风,传入耳中。
纤细的手腕,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猛然拽住,花时未来的及反应,只觉得软绵绵的身体,被人大力拽着,往前冲驰,前倾的身形好似要飞了出去。
“呼呼……”
粗喘的气声,像漏风的鼓风机,剧烈地喘息着。
风驰电掣般,疾速狂奔,眼前虚影晃动,干燥、凉飕的冷风,不停地往她喉咙里刮,又涩又疼,她甚至好像尝到了血腥味,眼睛也不自觉跟着泛起了泪花……
身旁的树影,快速从眼前划过,不知被拉着跑了多久,直到谢明池带着她,躲到一处隐蔽的洞口,眼前灌木遮挡,蹲缩在阴暗角落。
跑得太猛,花时张着嘴,大口大口地顺着气,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吸气声,和胸口剧烈的跳动声。
花时瞪眼:“唔……”
一只大掌,骤然从身后,伸过来,猛地捂住了她张着喘气的嘴。
“咚、咚、咚!”
猛烈晃动的心跳声,像敲打的鼓,咚咚地锤着她的嗓门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身后抵着具结实强硬的胸膛,嘴巴被捂紧,脖子被一只紧实的手臂,虚虚圈着。
花时闭紧了眼。
窒息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冲到脑袋,泛出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呼呼呼……!”
捂着她嘴的那双粗粝打手,忽然松开,花时像条缺水到濒临死亡的鱼,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
虚软的腿,也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软软地往地下倒去。
“阿时?!”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软绵绵的手臂,轻松将她扶住。
“没事了,好像已经飞远了,阿时?你还好吗?”
谢明池弯低了身,低低地嗓音,从耳旁传来。
花时半蹲在地上,一只手被拽着,有气无力道:“呼……没、事。”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花时握着发抖的腿,艰难地站起身,抬手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虚虚地道了声谢,“…谢、谢啊?”
谢明池,“不用谢。”
他声音有些闷闷地从耳旁后边传来,花时下意识缩了缩肩,将他还紧握着自己的手,挣脱开。
迟钝的她,逐渐反应过来,两人躲的这个洞口太小,狭窄拥挤的空间,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