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时辰。
遥妆攥着云白的手帕,抹擦沾染的血迹。
细作颤着声音,讲着已知情况。
细作看向遥妆。
细作差点被剥开面皮,身体似快要血肉模糊。
心底溢着深深的恐惧。
从未想过一位女子的心如此狠,分明是蛇蝎美人,根本不适合在家中相夫教子,容易杀夫。
倏地。
遥妆扔掉染血的手帕,到巫鹤身旁。
“我还是太温柔,若把他做成人彘,他早会讲事情。”
遥妆手腕镯子晕染血迹。
拿新手帕,捏荼白手帕子,轻擦雪玉镯。
*
离巫家地牢。
遥妆单独见山洞中巫祁。
她皱着眉,眼里沉黑,盯紧着巫祁的神态。
“昨晚,你是否来过我房?”
巫祁佯装无事。
双目澄澈。
手捣鼓着药材。
山洞中滴水声蔓延着耳边。
“我未去阿遥闺房,近日我在山洞,学毒之时,记得来山洞。
答应给我缝制新香囊,不可不做。”
巫祁闻着药材,回忆遥妆的香囊,散发淡淡药草香。
巫鹤藏阿遥香囊,嘲讽他是废物。
倘若巫鹤知道,是他占用‘巫祁’名字,恐怕会对他出手。
巫鹤并不记得前世,是他接近阿遥好时机。
巫祁捣碎着药材,转向着视线。
巫祁眸底灼热浓烈的情愫,无法掩饰。
遥妆不适应巫祁这副目光。
巫祁留遥妆,遥妆似听不到巫祁声音,走出山洞。
轰的一声。
山洞机关自动合。
巫祁见不到洞外遥妆。
站巫家后山。
遥妆回忆,仍丝毫想不起昨晚是谁轻薄她。
巫祁所言是否可信?
昨晚不是巫祁,难道是巫鹤?
若是巫鹤,巫鹤为何要骗她。
巫鹤与她是合作交易,发病吸血时轻薄留下痕迹,她已习惯,巫鹤刻意谎言,反而显得奇怪。
第四日。
茶肆雅间里,熏着檀木香。
牙浣吃下面具女子送她的假药。
遥妆注视牙浣的动作。
她扶下面具,面具遮上半张容貌。
牙浣眼里喜色。
“怀上他的子嗣,我就是侧妃。”
遥妆尝下茶。
“此药只能帮你假孕,若不想假孕发现,陷害吕茶。
那‘贤朝’重视血脉。
之前想着,假如可行,在临盆日,抱来一个婴儿冒充他的儿子。
反复想,这招风险太大。
只有在你成为侧妃后,让吕茶害你小产,正好挑拨吕茶与‘贤朝’关系。
吕茶是和他重要合作,可若长时间心有芥蒂,渐渐会分崩离析。
每月解药按时给你,如今我有事,先行一步。
谨记我今日所言。”
牙浣怔住。
下一刻。
遥妆起身。
牙浣认真思考着面具女子的言语。
她捉住面具女子的手腕。
遥妆今日未戴雪玉镯,俯视牙浣。
牙浣坐原位,仰望面具女子。
“如何陷害吕茶,若是陷害不成,我应当用哪种方法小产。”
遥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