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仰头,和沈一涵四目相对,下一秒眨巴两下眼睛,“应该吧,我爸可是万能的。”
毕竟一个也是赶,两个也……呸,也是可以提前送到学校的,“没修好提前打电话,我去接你们两个。”
“还是你最深得我心,”傅瑶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书,“晚上我家馄饨,知道你不吃芹菜,所以改成玉米猪肉。”
沈一涵视线从傅瑶转移到黑板上,手却慢慢放了上去,轻揉着,“权当你报答我了。”
傅惠玲对于一下多了两个“孩子”持满意态度,家里本身小康家庭,不缺吃不缺穿,秉持着人多热闹的理念,有次傅瑶考了班级前几,差点没把半个班的同学叫家里。
傅瑶听完接了句“人不够坐就坐窗台。”
傅爸想到那个场面如果可以实现,那简直是不可思议。
放学打铃的那一刻傅瑶就把宽松校服裤子换了下来,里面穿的是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她腿细长,穿什么都好看,再搭配马丁靴,出校门的那一刻会想起两三声口哨,话上会说“二中那个好看的妞出来了”。
“踩吗?”
“我想踩,鹤宝,你呢?”
“我穿的帆布鞋,湿了就没鞋穿了。”
傅瑶从小到大见到水坑还有积雪都会兴奋,家里雨靴备了好几双。七岁那年,沈一涵在楼下等她上学,傅瑶起晚了不说,前一晚下雨,这姑娘愣是在水坑里踩着玩了十来分钟。
最后是被沈一涵拽着书包带强行拖走的。
第二天一早,鹤宝是穿傅瑶的帆布鞋上的学。
她坐在傅瑶自行车的后座,一手揽着傅瑶的腰,她腰上没什么多余的肉,用傅瑶本人的话说就是,从脖子往下那就是一马平川。
金黄色的树叶散落满地,入秋以后天亮的晚,街边的路灯没到时间还没关,照的人暖阳阳的。
红灯亮起的时候,傅瑶把鹤宝的手塞进自己兜里,并用自己的手暖着,“这样呢?这样还冷吗?”
鹤宝表情略显娇羞,“不冷啦。”
沈一涵余光时刻注意着什么,但给人的感觉又是错误的。
绿灯亮起,自行车车轮卷起一小撮尘土。
一模考试进入倒计时,全班被紧张氛围笼罩着,每个人的桌上都有着什么口袋宝典之类的书,时间紧张起来连打水上厕所都顾不上。
一帮一的传统从未被丢弃,反而可以扩展成一帮三。
沈一涵一人带着偏上等的徐让,又拖着中等的傅瑶和鹤宝,三人的学习任务被沈一涵安排的明明白白,傅瑶和徐让在休闲时间打趣,说这个家没沈一涵都得散。
语文课上。
“都困的直打哈欠了,你就睡吧,我说句实话,你这眼睛睁得比谁都大,台上讲的你是一点都没进脑子,”沈一涵细数这是傅瑶打的第五个哈欠,时间间隔仅几秒,“落下的我给你补。”
傅瑶眼皮都揉出好几层褶了,“那我睡了嗷,你听课,我躺下监督你。”
沈一涵哼笑一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他的头发丝都是亮的。
一旁的徐让看的那叫一个热闹,拿圆珠笔的另一头怼了两下沈一涵,“你怎么不问我困不困呢?我不是你亲爱的好同桌吗?”
“你想睡你就睡呗,”沈一涵转笔道,“我拿火柴架着你眼皮不让你睡了?”
“德行!”
每周一下午大课间在高三就是例行班会,班主任是个戴厚重眼镜片的老头儿,老头身穿polo衫,将下半部分扎进裤子里,那裤子都要提到胃上了。
他拿着会议记录本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把记录本一放,说手撑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