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电厂所赐。
“一起洗?”汤米挑挑眉,嘴角划过一个狡黠的弧度。
就几个世纪前的医学常识来说,烧伤的伤口理应是不能沾水的,但现代的生物泡沫解决了这个问题。
“你的伤口.”丽贝卡轻咬下唇,语气有些扭捏。
“洗完再处理一次。”
“这个房间的隔音”她轻轻搂住了汤米的脖子。
“看你还敢不老实,”她将身上仅有的衣物丢到汤米脸上,转身走进了“淋浴房”,
汤米深深地吸了口气,贴身衣物上附着的青春气息让他有些陶醉。
“变态大叔!”丽贝卡盯着他骂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这就来。”汤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单人房的门反锁,然后边脱裤子边向角落走去,打开了莲蓬头下的旋钮。
热水喷涌而出,打在“不可描述”上弹到空中,随后溅在地上,激起一片水雾,单人房里很快就被酸酸涩涩的气氛笼罩了。
虽然迫于环境,洗浴时间短暂,伤口扯着还有点刺痛,但这次淋浴的感觉真的很棒简直是太棒了,汤米享受着它的每一分钟。
他为已经呼呼大睡的丽贝卡擦干了身子,将她轻柔地放在行军床上,盖上毯子并掖了掖。在战场上他总是与死亡擦肩而过,这造成的压力比想象中来得大,他一不小心就发泄得过了头,好几次险些要弄出动静——不过这是值得的,他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
汤米将自己擦干,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找到一组全新的工具套装,正准备检查一下自己的盔甲,做例行保养。
突然一阵脚步声接近了门外,席尔瓦的警卫让他到战地指挥部开会,还要求他过去时不要穿盔甲——很明显,他暂时还不知道汤米的身份。
汤米没有理会他的命令,在战区脱离自己的盔甲活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物品,带上艾莉就动身了。
他推开门,外边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陆战队员们互相招呼着,将躺在地上千疮百孔的圣约人尸体扒个精光,然后拖着它们来到孤岭边缘,一股脑地全丢下去。他们看着山脚下由尸体堆成的小山不禁大笑起来,勾肩搭背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汤米拦住一名路过的陆战队员,问道:“大兵,战地指挥部被设在了哪里?”
“这您可就问对人了,请跟我来。”他的话语中带着股浓浓的澳大利亚口音,“我的弟兄们都管我叫‘薯条’杜波,您也可以这么叫我。”
一路上,“薯条”杜波絮絮叨叨地跟汤米分享了他与士官长并肩作战的经历,声称他与士官长是“最好的伙伴”,而且他们俩私下经常联系。汤米也不反驳他,静静地听着他吹牛。
阿尔法基地的战地指挥部位于孤岭顶部异星人建筑物的心脏地带,“薯条”杜波把他送到建筑物前就离开了。他快步穿过大厅,走过一条血污斑斑的通道。一个舰队卫兵正警惕地看着两个戴着镣铐的咕噜人战俘拼命地擦着地板。
两名地狱伞兵在会议室门外站岗。
两个人在战斗中都表现得相当英勇突出。他们赏给汤米一副典型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地狱伞兵对不属于本精英组织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种态度。两人中的大个子瞥了一眼他胸口本应挂着军衔的位置——那儿什么都没有。
这名伞兵将他默认为了军士长,“嗯,斯巴达战士,有何贵干?”
汤米看了看紧闭的会议室门,这家伙好大的架子。“席尔瓦召集我们来开会。”
两人中个子稍小的那个看了看他,“我想少校说过你不应穿着盔甲来的吧。”
汤米笑了,“他没资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