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杀意。
那个男人同样发现了他,手一动,其他人全部都围过来,为首的男人一脸凶狠,大约看出长安是个练家子。
“杀了他,那个小娘皮大家一起。”
周围人听着男人的话,气势大涨,招招凶狠,长安怒气上升,本不想伤人性命的。
为首的男人看着长安似有落败之势,又回到马车前,不断言语调戏锦韶,长安不再藏拙,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解决了他们。
为首的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安已经解决他们,手握着滴血的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看着一地的尸体,男人拔腿就跑。
长安手中的刀掷出去,贯穿身体,男人倒在地上。
马车上女孩一阵惊呼,长安才反应过来,回头看见女孩惊鹿一般的眼睛,她亲眼看见他杀人了,甚至他的手还在滴血。
看着沾了血的袖子,长安换了干净的手想把糖葫芦送出去,女孩瑟缩着躲了他的手,钱绣抱着锦韶安慰,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长安垂眸收回手,把糖葫芦随意扔了,缓缓矮下身跪在地上:“长安来迟了。”
锦韶睁大眼睛看着他,喉咙动了动。
一跃上车,把马车赶回家,今天不宜出行。
到了梁府,长安下车垂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钱绣搂着锦韶下车,作为首富的女儿走南闯北,钱绣对这种打劫杀人的场面已经不在乎了,她是怕,怕锦韶受了惊吓。
赶忙让人去请郎中,锦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对那种场面觉得心惊,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在这个可以说是草菅人命的年代,锦韶做足了心理准备,为了让钱绣安心,锦韶任由郎中把脉。
一直到郎中说锦韶只是身子弱些以外,没有其他问题,钱绣才放下心来。
想着长安凶狠的样子,钱绣准备和锦韶商量,她想让长安离开。
锦韶想着长安看着她害怕,不自觉后退一步,又跪在地上,明明都说过不许他跪了。
“娘,如果今天没有他,我们也许就回不来了。”
看着锦韶执拗的模样,钱绣没有在开口。
锦韶回到自己华灼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看着摆在自己桌子上的糖葫芦的锦韶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长安那个时候把它扔了。
她把糖葫芦拿起来啃了一口,很甜。
……
盛夏的夜里,锦韶被热的根本睡不着,她很想念现代的风扇,空调,这种日子真的受不了。
看素香在一旁睡得正香,锦韶笑了笑,推开窗户,屋子里这样热,还关着门窗,简直要把人闷死。
推开窗,锦韶整个人愣了一下,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挺直的身影立在不远处,从那天以后,锦韶几乎没有见过他,晚上一直守在这里吗?
锦韶让人给长安做的新衣服,谁知道长安选的全部都是沉闷的黑色,现在一看,他若站在阴影处,还真是让人难以发现。
长安的耳朵动了动,听见声音回头,看见锦韶一身素白的寝衣,他连忙转过头去,藏在夜色里的耳朵悄悄红了。
他想了想,整个人就着别扭的姿势挪了过去,但保持着距离,生怕锦韶还在害怕。
“姑娘是因为太热睡不着吗?”长安注意到锦韶被汗水浸湿的长发。
锦韶苦恼的叹了口气,“是啊!太热了,整个人都觉得烦躁。”
然后她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期待的看着长安。
长安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姑娘想做什么?”
锦韶眉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