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适,先行离开了。”
顺贵嫔行了礼,跟在兰婕妤身后离开,楚湘轻蔑瞥了锦韶一眼,轻哼一声,带着凌云也离开了。
锦韶脚步虚浮,跌进海棠怀里,闭着眼睛捂着额头,神情虚弱道:“海棠,我头晕,赶紧回去请太医过来吧!”
海棠面色一凛,扶着锦韶,脚步不停的往秋羽宫走。
皇帝听说锦韶请了太医,无心奏折,匆匆赶来。
锦韶面色微白,无力的躺在床上,高礼看着皇上走来,匆忙行礼。
皇帝不耐:“容贵人还难受着,还行什么礼?”
坐在床上,拉起锦韶的手,一脸心疼道:“卿卿怎么了?早些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上午不见,就这样了?”
锦韶虚弱的笑了一下:“臣妾不碍事的!”
不听她的说,皇帝看着高礼问道:“贵人身子如何?”
高礼拱手:“回皇上,小主本来身子弱,又是连日劳累,身子受不住,所以才会如此,只需休养几日即可。”
皇帝摆摆手,宫人自觉退出去,皇帝看着锦韶:“朕忘了,你身子骨弱,今日就好好陪你,什么都不做。”
锦韶垂眸摇了摇头:“皇上如此盛宠,臣妾……”
看着锦韶垂泪,皇帝追问:“卿卿怎么了?”
锦韶抬眸,一滴泪从眼角飞快划过:“后宫和气,需要皇上雨露均沾才是,臣妾不能独占。”
皇帝眼神一变,声音带着一丝凌厉:“谁同卿卿说了什么?”
锦韶摇头,眼神撞进皇帝的眸子中,一汪深潭,好像要溺毙在其中,锦韶忍不住移开目光。
皇帝声音凉薄:“这是要把朕推出去?”
锦韶泪珠滴滴落下:“皇上盛宠,臣妾自然愿意,可前朝必定诸多不愿,后宫长久备受冷落,自然是怨声载道,长此以往,皇上圣君之名定然被疑。”
锦韶声音透着哀伤:“臣妾怎能看着皇上圣明被辱,为了皇上,臣妾甘愿。”
滴滴泪珠落下,好像砸在了皇帝心中一样。
喟叹一声,把锦韶抱进怀里,良久道:“朕知道了!”
锦韶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前朝后宫紧密相连,息息相关,任他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不会大过国家。
当夜,皇帝翻了楚湘的牌子。
瑶华宫内,楚湘得知自己今夜侍寝,差点掀翻了桌子。
宫人听着屋内的声音,都是心惊。
凌云上前:“姑娘。”
楚湘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更衣。”
敬事房仪驾把楚湘送进了乾清宫。
楚湘暴跳如雷的时候,锦韶坐在椅子上拿着绣棚绣东西,瞧着一个火柴人被自己绣的别别扭扭的,终于放弃把东西放下。
朝外面喊了一声:“绿巧。”
绿巧匆匆跑了进来,整个人小心翼翼,生怕锦韶不开心,今日的皇上召了旁人侍寝。
柔软的布料抵在绿巧的手边,锦韶揉揉眉心:“皇后让我为吉贵人的孩子绣一件衣服,你来绣吧!寓意好一点就行。”
茫然接过手中的布料,依着锦韶的意思坐下绣起来。
绿巧侧头偷偷打量锦韶,发现她面上没有不开心,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绿巧压下疑惑,注意力放在手中。
春意渐浓,天色早早暗下去,用了膳,海棠服侍锦韶梳洗。
坐在热水里,锦韶突然想起来自己注意到的事情,便问海棠:“我看我每次生病,来得都是高太医?”
海棠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