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态在失控之前就得到了控制。
避难所内所有的医护人员此时全部集中在了隔离区,为惊魂未定的孩子们做血样检测。
这个时候外出救援的裴连长也赶了回来。
裴连长一听说隔离区出事了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当裴连长看到满地的尸体后,第一时间就还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本想带刘永信来看看孩子们给孩子们做做心理疏导,没想到刚到隔离区他就莫名其妙尸化了。”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告诉裴连长,裴连长听完之后显然并不相信,转身问身后的警卫:“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警卫大概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他的讲述和我的回答相差无几,但是裴连长看向我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审视。
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但也不敢反驳。毕竟这件事是我做错在先,理亏的人是我。
孩子们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结果全部呈阴性。裴连长下令将孩子们转移去避难所中的生活区,我却抢先一步拦住了准备前去把孩子们带出来的警卫。
“再等一等。”
面对我的阻拦,裴连长有些疑惑,加之今日的骚乱或多或少都和我有关,裴连长看向我的神色和之前相比明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时对我的语气十分的不友好:“你又要干什么!”
“无论如何,请再等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后再对这些孩子们进行一次血样检测,到时候如果检测结果没问题再放了他们也不迟。”
裴连长盯着我若有所思,最终还是吩咐警卫先不要着急放孩子们出来,等明天再进行一次血样检测。
安排妥善之后裴连长便带着我转身离开。
“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我刚才已经说了,裴连长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和警卫对峙。”
我的态度也是裴连长明显没有想到的,裴连长拦住我前行的步伐,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问着:“我现在是在以朋友的身份问你,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刘永信的死和隔离区内爆发的丧尸,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在你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我只能说这一切与我无关。”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才走了没两步就遇到两个浑身鲜血的警卫正带着几个神情恍惚的人朝着我们这里走过来。
裴连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看着那几个人语带惋惜地对我说着:“走吧,小广场上会有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你也去参加吧。”
告别仪式?
我的心口一颤,强装镇定地问着:“有伤亡?”
“活着回来的弟兄不到三分之一。场面实在是惨烈,我们抢回来的遗体也只是半数而已。”
我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是何其的壮烈,难怪那几个被带回来的幸存者会出现神情恍惚的状态,想来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粗略扫了一眼那几个幸存者,只有四个人。可是根据裴连长说的情况,我们牺牲了足足二十几个人。
几次共同战斗的经历让我和这些作战人员已经结下了感情。虽然比不上他们之间纯粹浓烈的战友情,但同生共死的情感是无可比拟的。
我踉踉跄跄朝着小广场飞奔而去,当我赶到小广场的时候,只见剩余的十几名战士正围成一个圈不让其余人靠近尸首,以防尸首上所携带的尸化病毒造成二次感染。
圈内是七具尸体,每具尸体上都盖着白布,让人们无法看清英雄的面容。可是血迹透过白布渗了出来,像是在茫茫白雪上盛开的和平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