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闲地方看大门,喝茶晒太阳,再也不管这些破事了。”
沈峥闻言笑了笑,没接话,
吕含也习惯了,当即决定若是说书就说《我和我的哑巴兄弟》,又想着沈峥去了那么久,又问沈峥可有什么新发现,见沈峥面色一沉,疲倦地摇了摇头便猜到了大概,又想到了刚刚被堵死的另外一条路:“我派去查问那送饭的人回来说,那人在家中上吊了……”
“那人没什么亲人,家中只有一个老娘相依为命。他老娘一睁眼看见儿子上了吊,就在旁边挂了个绳子也跟着去了。”吕含摇了摇头,想起自身经历,“言若,说句矫情话,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这么干对不对,若是我们不查,只怕这人还有些活路,可这一查吧,他原本能活到七十七现在只能到二十七了,平白给人减去了五十年阳寿,我也是有老娘的人,想到这儿就替人犯愁,若是他老娘不跟着去又有什么活路呢。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生气,越恨不得把什么冯永年葛无因还有幕后黑手查出来弄死,还这些无辜的人一个公道。唉,你说说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所以多愁善感了一点……”
沈峥面色铁青,忍不住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停车。”
车刚一听沈峥就翻了出去,吕含在后边大喊:“你去哪儿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拉开车帘就见沈峥面朝着一个土坑蹲了下去,肩膀不住地耸动,立刻跟着跳了下去替沈峥抚背,“想吐怎么不早说啊?”
沈峥自昨晚上起除了两壶酒什么都没喝,胃里头早就空了,什么也没吐出来,勉强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吕含,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俯下身干呕。
他这一眼看得吕含心虚无比,“我难得多愁善感伤花忧月一次,这么恶心人吗?”
他看着慢慢红了眼尾的沈峥,又想起早上那句微妙无比的“我不管账”,脑子里忽然想到了新的说书素材:《我的男人怀了别的女人的孩子》。
他再一次以一个无比小心的姿态搀扶着沈峥回了马车,一边倒了水给沈峥漱口,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沈峥:“不是我恶心的吧?还是……”
他自己也知道那念头荒唐不想说出来讨打,然而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多愁善感恶心人,一时间矛盾不已。
沈峥不知道他想什么,缓过恶心劲儿才回答他:“是冯永年。”
吕含愣了,从刑部大牢出来到现在没有一炷香的功夫也有半炷香了,不由得感慨道:“我早知道你能忍,实在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说书新素材:《我一个擅长忍耐的朋友》。
“那现在怎么办?我送你回家?”
沈峥摇头,“你带我去那狱卒家看看。”
“尸体已经被收去验了,有什么好看的?”吕含看了看屋内的摆设,觉得这家就算是称家徒四壁也不为过,他手欠拉了拉悬在梁上的两根上吊绳,不禁感慨:“你看看,比我还穷呢。”
“这念头比我还穷的人不多了”,他看了看那较长的一根,像是条衾单裹起来的,不禁摇了摇头:“上吊都得用衾单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啊,一会儿我给他烧两条绳子。”
“背后语人是非,小心夜里人家母子过来寻仇。”沈峥拉开那屋子里的被子,被那味道熏得皱了皱眉。
“那小爷我再多给他烧点纸钱,让他们想添置点什么就添点什么。”吕含转过头去,见沈峥拿着人家的被子仔细端详,面色复杂:“我怎么从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他见沈峥皱眉,捂着嘴又像是想吐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我说,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把你身上这堆乱七八糟的毛病一次性养一养。”
沈峥刚要示意自己没事,就见吕含面色一脸凝重:“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