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与侯爷去吃个晚膳吧。”
在厨房守夜的夏老伯以为自己花了眼。
从他到侯府以来,还是同一次见沈峥进厨房,夏老伯十分不敢相信,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远处的沈峥并没有消失,在他身后又出现了一个陆婉吟。
等一下,夫人身上那个披肩是……
夏老伯迅速闭上了眼睛。
“夏老伯,我们来吃个晚饭。”
夏老伯立刻睁开眼。
“您等着,我给您叫人去。”夏老伯听陆婉吟说明来意,立刻慢吞吞地起身往外走,却见陆婉吟冲他摆了摆手。
“大晚上的别折腾他们了,我自己看看吧,您也回去睡吧。”见夏老伯仍是不放心,陆婉吟指了指那灶台:“我替您看着灶。”
侯府的炉灶一日要生个三五遍,熄与不熄都是正常的,夏老伯守在这儿就是为了不让火星子飘出来点了其他东西着了火,听陆婉吟这么说便很放心地回去睡了。
陆婉吟环视了灶上一圈,除了下午那锅鸡还剩了点汤什么也没发现,另外还有一把面条像是新鲜的,估摸着是小叶刚刚吃了宵夜剩下的。陆婉吟十分不好意思,奈何话都放出去了又不能收回来,只能尴尬地拿起了那把面条问沈峥:“侯爷吃吗?”
沈峥点头:“吃。”
他原本只是顺着陆婉吟的话一说,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厨房,又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见陆婉吟起锅烧水热汤的动作竟然像是来真的,立刻起身想去和陆婉吟说他吃不下叫她不必忙了。
可这场面是他平生第一次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出口的话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我替你烧火?”
陆婉吟摆手示意她不必,看了看那锅里的汤和面,觉得沈峥很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好歹是个侯爷。
陆婉吟再次扫了一遍灶台,在确认连把菜叶子都没给她留之后伸出手颤抖地拿了颗鸡蛋。
这又是鸡又是蛋的,实在是对不起鸡。
陆婉吟暗想,伸出手打了进去。
想到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给别人卧荷包蛋,陆婉吟就觉得自己很有病,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觉得自己有病,只好挽了挽袖子,又欲盖弥彰地拉了拉披肩。
沈峥见她动作,以为她冷,又看陆婉吟身上穿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这样更深露重,还穿得这么少,万一着凉怎么办?
想到这里,沈峥立时像去拉陆婉吟回房叫她多穿两件衣服,正要开口时,沈峥忽然一阵福至心灵。他起身脱了自己的外袍,凑近陆婉吟伸手将衣裳搭上了她的肩。
陆婉吟听见沈峥的脚步声,以为是沈峥着急要凑过来看,正要转身告诉沈峥先别急,不想一回头恰巧看见沈峥就在她身后,离她很近。
果然是我的香露。
那茶花的香气顺着陆婉吟的鼻尖飘了过去留下了一阵淡香,陆婉吟反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峥的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味道很淡,想来是沈峥身上的香染在了外头。
陆婉吟大为不解,这么好闻的衣服,怎么能熏上烟味呢?
她正要开口和沈峥讲,却见沈峥一脸痛苦地伸出手按住了胸口,不知在什么时候脸色已经开始慢慢泛白,嘴唇竟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紫。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是又想敲竹杠吧?
陆婉吟顾不上想自己为什么觉得会是又,立刻扶着沈峥回到了那桌子边坐下。
沈峥见了桌子就要往下趴,陆婉吟连忙制止,伸手就想去扯身上的衣服往桌子上垫,拿在手里之后又发现这是沈峥的外衣,只好又把自己身上的披肩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