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像从前,又做出一副难为的样子,“论理这话我不该多嘴,可您也知道,我夫人去得早,陈家不大与我们家往来,可一听说琰儿要与令嫒定亲,便也……”
陆老爹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到底是我这场病来得不巧。”
姚大人安慰了他两句,心里头已经开始疑心陈家要娶他女儿到底是一见钟情还是为了报复和陆家的陈年旧怨。
“好些事情无风不起浪,只是现在都不能说给姚兄听了,不然倒显得我们家对陈家不满。”陆老爹成功将怀疑地种子种在了姚大人的心里,什么也没多解释,只留给了姚大人一个“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若是说陆老爹的操作只是让姚大人心里怀疑的种子破土而出,那给这颗种子浇水施肥,最终让它长成了参天大树的人就是陆琰。
陆琰原本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退亲,他更倾向于和姚大人直说,可他又拗不过陆老爷子和舒姨娘,只好勉强接受。
他从前听陆婉吟讲过姚涵对姚漪的种种,不大喜欢姚涵的性格,可若是因为他的缘故将姚涵推进陈家的火坑里,他又做不来,只好费劲心思买通了陈家的家丁,折腾了好几番才收集到了陈家之前打死的那几个女孩子的年龄、性命、籍贯,还让这些女孩的家人给做了证签了名。
他将这些东西递给姚大人的时候,姚大人生气万分,恨不得直接拿了陈家公子下了狱,看见费心收集证据的陆琰更觉对他不起,暗自下了决心要许陆琰一门前程。
他在官场上杀伐果断,可回了家就被搅和的一塌糊涂。姚夫人悔之晚矣,哭着求他再去陆家提亲,可陆家都和别人家下了聘,哪里还来得及?
姚夫人哭闹了几声,便觉得薄待了姚涵,陆家陈家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为姚漪在东宫不得脸,若是姚漪在东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才俊岂不是任由姚涵挑选?
姚大人被她哭得心烦,可又实在心疼姚涵,只好写信跟姚漪抱怨了几句,让姚漪赶紧站稳脚跟,好借着她的名义再议姚涵的婚事。
陆琰从这个困局中全身而退还得了个进京的机会,甚至还得了门好亲事,舒姨娘实在是功不可没。
陆琰的来信将这事完完整整地写给了陆婉吟,陆婉吟笑得前仰后合,预备看完就毁尸灭迹。
按她的推测,陆琰的婚事只怕祖父早就已经看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老爹抢先应下来,所以祖父才这么生气。
陆婉吟在侯府这许多日子,好不容易才听见一些家里头的消息,又被陆琰一次性给了这么多笑料,心里头难得觉出几分轻松,又听沈峥提起陆琰,便捡了几句信里头的话和沈峥分享:“我二哥哥来信说,我大嫂嫂生了个儿子,我也是做姑母的人了。”
沈峥这些日子想起陆婉吟心情就觉得很好,见陆婉吟开心他也跟着高兴,想到陆婉吟若是做了姑母,那孩子岂不是要管他叫姑父,喜悦中就带了几分羞涩:“那可要备份礼送过去?”
若是单为了这么一份礼送去江南,似乎又有些不切实际,陆婉吟想了想:“侯爷可知道太常寺卿吴中行?”
沈峥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些印象便点了点头。
“我二哥哥定下了他们家的六姑娘,婚期定在下个月十八,“陆婉吟似乎有些犹豫:“我打发人去问问,若是这吴六小姐此时还未启程去扬州,便将这贺礼与他们的新婚礼一并带了去可好?”
陆婉吟原本是打算待陆琰进京之后再补送这新婚礼,可这么一些又觉得不大方便,还不如早早送了过去,是留在家里还是再带过来由他们自行决定。
沈峥见陆婉吟询问他意见,也觉得可行,只是听起吴家又觉得好奇:“吴大人虽然位高,却谈不上权重,于二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