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调养。姚漪每疼一回,便引起一场混乱,东宫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陆婉吟打量姚漪的脸色,也觉得不好。姚漪从前再怎么憔悴,也用不到这么厚的脂粉,如今整张脸都是浮肿的,脂粉都盖不住姚漪脸上的倦色。
她看着姚漪叹了口气:“幸而你生的好看,若是别人在脸上遮这么厚的脂粉,那与画皮还有什么分别。”
“我也不想如此,只是今日要进宫,总不能蓬头垢面的。”姚漪也跟着叹气,说是进宫磕头,她就在一边站着坐着,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她都觉得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疼:“往日里殿下也不让我用这些,生怕什么东西不干净影响了孩子,我也没法子。平日里难受得狠,也根本顾不上。”
她说着就不自觉去揉腰,陆婉吟看她四肢仍是纤细,似乎也不大显怀,穿件宽松的衣服只说是四五个月也一样能糊弄地过去。她虽然没生养过,却也知道姚漪这样不大对:“我瞧着你怎么不见胖,倒还瘦了许多。”
“晚上就胖起来了,”姚漪苦中作乐,给陆婉吟指了指她脚下的鞋:“每日到了晚上腿脚就都肿起来了,这样的鞋穿上就脱不下来了。”
她见陆婉吟神色凝重,也知道自己这个笑话不大成功:“我实话说与你听,我也不知道是怎的,日日仍是头晕想吐,还是吃不下东西。”
“就没个什么法子?”按道理说姚漪身边的太医只多不少,还有千里之外的姚大人补品药材流水一样往东宫送,一个根治的法子都没有似乎也不合常理。
“若有早有了,能试的也都试过了,除了把他生出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姚漪这些天喝的汤药比从前加起来都多,实在是没耐心再配合了,“有些嬷嬷说,民间有好些偏方专治这些妇人的症候,我也不敢试,若是让殿下知道了,恐怕又有一场气好生,只好这样熬着吧。”
“这样遭罪。”陆婉吟跟着感慨,手欠地去轻轻戳了一下姚漪的肚子,倒不想底下一跳,那孩子似乎动了一下。她看着新奇,又伸手去摸了摸,底下又是一跳:“哎呀,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她说着就又要去戳,被姚漪笑着拦下:“他力气小,你别欺负他。”
陆婉吟也怕碰的姚漪难受,不敢再动,只是仍然觉得新奇:“哪里是我欺负他,他欺负我还差不多。他这么能动,哪能让人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姚漪也有些无奈:“这个时候都算是好的,睡前才动得欢。好些时候我都睡着了,又生被他踢醒。他动够了,我疼一宿,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都说儿女是前世欠下的债,姐姐只当如今多还一些,他生出来就少些,就能少操些心吧。”陆婉吟没法子,只好另辟蹊径安慰姚漪。
姚漪倒像是听出来了什么,满脸揶揄:“你听谁说的?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在这个问题上陆婉吟很难有什么发言权,也很难有什么好消息,只能尴尬地笑笑:“你想哪里去了?”
“我说真的。”姚漪神色也正经了几分:“我这些日子想着,身边虽有这些妈妈们,可到底不如母亲在时好。妈妈们好些话都不敢说,可母亲若还在,我这些烦难或许都可以说给她听,也许她也其他法子。你与我是一样的,你若有了孩子只管来问我。我生养过了,好歹懂得多些,我吃过的苦或许你都不必吃了呢。”
姚漪说得真心实意,陆婉吟也不好弗了她一片好意,只好应承:“当真是没有,实在不成我先在你这里排个号码,若是有了你让我插个队成不成?”
姚漪当了真:“那我可等着了。”
等着吧。陆婉吟想了想,若是她想要个孩子,只能去找沈峥。可按照她和沈峥如今的进度,只怕他俩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姚漪的儿子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