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进来的两人,面色复杂,年老了不少的她颜色不复之前的瑰丽,肉眼可见的被岁月侵蚀。
“来了?”
她的声音嘶哑,盯着弗朗克的目光像是一根刺,要穿透对方的内心,此刻,她连最后的虚伪都不想掩盖。
“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西蒙依旧还是选择了你。”
她像是不愿相信这一切,再次睁眼的时候带着一丝疯狂。
“就算陪了他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抵不过布朗特的儿子,乔治比不过你吗?不,是我输给了你的母亲!”她站起身,快步走到弗朗克身前。
声音颤抖着,少有的带着哭腔,在弗朗克少有的记忆中,这位珍娜夫人总是嘴角带着笑意,从未有过这般狼狈。
对方的话让弗朗克心神一颤,陡然看向一侧关闭的房门。
“你什么意思?”
输给自己的母亲?她凭什么这么说?
还没等他理清楚对方话中的意思,房门就打开了。
一个牧师装扮的老人目光扫过几人,语气带着悲伤:“伯爵想要跟弗朗克少爷说一些事情。”
“那乔治呢?”珍娜夫人赶忙开口。
牧师似乎看惯了这种情况,语气平淡:“伯爵并没有说其他人。”
珍娜夫人眸中的亮光顿时熄灭,南希竟然觉得有些难受,但自身的立场让她不可能显露出来,就算珍娜夫人在此刻看着心酸,也不该是自己不分场合的心疼。
她站在一旁,与弗朗克对视一眼,伯爵并没有让南希进去,她也不会不合时宜的开口。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弗朗克稍稍点头,在带着南希坐在壁炉旁后才看向一直在等待的牧师。
“麻烦您了。”
房间门合上,屋子里残留着苦涩的药味,密不透风的房间看着没有一丝生气,它也如房间里的人一样,带着荒败的灰暗。
弗朗克皱起眉头,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有用吗?现在看来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你来了?”
伯爵在烟雾中睁开眼睛,嘶哑的声音就像腐朽的枯木,整个人被藏在在暗色的纱帘之后。
“….嗯。”
弗朗克似乎能看到纱帘之后憔悴到皮包骨的老人,他走上前,没有掀开那层纱帘。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
伯爵目光浑浊的看着隐隐约约的身影,像是看到了记忆中弗朗克挡在海伦娜身前祈求自己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
记忆发生紊乱,那种在他看来并不重要的事如今却意外的回想起来了。
他在想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让塔洛夫整个家族陷入危机,传染病几乎是救不了的病,他心生怜悯却不能放任其他人被传染。
将海伦娜移出庄园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段日子他时常梦到第一任妻子,她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夜晚让他再也睡不着,连仅有的睡眠也被她占据。
海伦娜肯定在怨恨自己吧,所以在自己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带着自己离开,连上帝也阻止不了。
“当作最后一面才来的,南希也认为我应该回来一次。”
“南希?啊…..你的妻子吧……你竟然真的娶了她,这么多年我真的想错了你。”老伯爵似乎在回想记忆中的卢卡斯小姐,不过他就早就了没了记忆。
“….你应该听我的话,她帮不了你。”临到最后,老伯爵依旧坚持自己当初的想法。
这些年看着弗朗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