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到不可思议。”
“有趣。”席勒评价之后,停顿了一下开口说:“你从前有过这种幻觉吗?”
“我看到了你。”塔利亚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席勒,她把身体向前倾,小臂合拢撑在膝盖上,做出探寻的姿态,并说:“我看到你变成了拥有鲜艳羽毛的羽蛇神,你张开了翅膀,嘴巴里面有锋利的毒牙,而我为你的目光所慑,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不是恐惧,不是慌乱,而是震惊,为什么?”
她把他看作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而却无法坚定的认为这就是药物带来的恐慌作用所产生的被害妄想,他是吗?他不是吗?
“但孩子并没有真的为错误而付出代价,他们得到的说教和惩戒,都是父母在他们可接受范围之内虚拟出来的,父母就像一个保护罩,过滤了所有不该孩子们付的代价,将它们替换为温和的教育,童年就在这样的循环中度过。”
塔利亚咬紧了嘴唇,她有些怔怔的说:“惊讶的是我会被选中。”
“我在梦里杀过很多神。”
“难道不应该是你来告诉我吗?”
现在,她理解了这其中的原理——雷霄古所做的事不是教育。
“祭品。”
“在很多归因为情绪的精神疾病的研究当中,我们都着重于研究病人的童年创伤,人在人格尚未完全发育完成时遭到的一切虐待,都会给他们留下永久的精神伤口。”
塔利亚又走神了,席勒说的话让她想起了她幼年时期接受的训练,她和各种各样的人或生物搏斗,只有胜利才能获得药物和食物,失败就什么都没有。
“非常巨大,像一轮太阳。”
席勒略作思考之后开口说:“人们在幻觉当中看到宗教意象,通常不是真的对宗教文化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而是将某些宗教规则带入自身,好在漂浮不定的意识浪潮中锚定自己的存在,因此他们需要带入宗教角色,面对羽蛇神时,你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个时候我年龄太小,任务并不顺利,或许也是我父亲为了锻炼我,给我找了个足够强大的对手,我重伤逃出,躺在冰冷的墓穴地板上的时候,听到了玛雅人的低语。”
这张完美的人皮之下是不是真的藏着一条艳丽又危险的羽蛇?
塔利亚充满攻击性的刺探目光,通常能够揭开绝大多数人的伪装,但落在席勒身上时,甚至没在那完美的外壳上留下一道痕迹。
而她现在决定掀开他人皮的一角——这会相当危险,但塔利亚永远为危险而着迷。
“你说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一种神话生物的影子,你能更详细的描述一下他的外貌吗?他给你的
席勒又缓缓的迈步走到窗边的钢琴凳前坐下,他的整个人完整的处于塔利亚的视野当中,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背后没有鲜艳的羽毛,嘴里也没有锋利的毒牙,说话时像会发出低沉中音的琴键。
塔利亚无奈的笑了笑,似乎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但席勒却话锋一转,然后说:“但有一种人例外,他们没有童年时期。”
席勒摇了摇头说:“这证明你不是一个需要依赖外物证明自己存在的人,你觉得你是神明的受害者,为什么?”
“这并不是在童年时期遭受虐待,因为虐待只是在保护罩的范围之内,父母或其他人所演练的场景太过残酷,虐待儿童的一大特征就是,父母靠掌控孩子的生存资源来控制和虐待孩子。”
“那么你又觉得如何?”
“是的,因为你是那个站在祭坛后等待祭品的邪神。”
塔利亚也不是生下来什么都懂,在年幼的时候作战途中她也会犯错,而由于她的对手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