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切。他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喻弈宁,企图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喻弈宁磕了一半的瓜子壳还在嘴皮上粘着,讷讷地半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没想到权顺荣竟然想起来了那些记忆,那些她以为自己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被外人知晓的记忆。午夜梦回的时候,喻弈宁总是觉得很委屈,明明和他们成为了朋友,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那些事,自己遇到了他们还得装作不熟,弄得自己像个自作多情的傻子一样,好像只有她一个人陷在了过去记忆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她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可是来到韩国后,任何悲伤难过想家的时候,都没流过泪,好像不知道在和谁置气一样憋着一股劲。 直到亲耳听到权顺荣想起来,她才敢将那些委屈都给哭出来,“没有,我们没见过,你记错了。”喻弈宁捂住自己的脸带着哭腔反驳他。 看到喻弈宁这样突然哭了,权顺荣却安下心来,欣慰地笑笑。“哎一古,我们弈宁还是原来的样子。”他蹲在地上,从喻弈宁交织的手指缝里偷看她的表情。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她露出脑袋,伸出手拿抽纸,把脸都擦干净,露出哭的红通通的脸,还不忘嘴硬一把,像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一样,和权顺荣生着闷气,哪怕她从理智上出发,知道这一切都怪不了他们。可是,谁让权顺荣想起来并出现在她的面前,是唯一一个她可以发发牢骚的人。她也要权顺荣见识见识,自己是个有脾气的人。 权顺荣的脾气是真的好,听着喻弈宁抽抽泣泣的声音,还不忘贴心地递上纸巾和垃圾桶,方便她继续哭。一番操作下来,喻弈宁连继续生气都做不到,躲在沙发的一侧幽怨地看着他。你这样显得我也太不懂事了。 权顺荣看她终于缓过来了,递上一杯水,乘机坐在她的旁边,神不知鬼不觉。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喻弈宁的侧脸,和记忆中的人分毫不差,还是那么漂亮。也是,对她来说,他们的分离,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权顺荣来说,却隔了十年的时间。 可那些记忆那么鲜活,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那些情感一直在他的心里滋生。“对不起啊,弈宁。我现在才想起来。”他想,他的命运之人大概已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从十年前相遇的那一天起。 喻弈宁喝水的动作一顿,想用杯子掩饰自己的表情。权顺荣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把脸伸到她的面前,“要是生气了,可以把脸借你捏捏哦,虽然我的脸没以前那么软了。”他碎碎念道,好像在担心自己的魅力下降。 算了,原谅你了。她心想。 她的遗憾早在他还没想起来,两人素不相识的情况下,他就可以凭借善意帮她捡东西,让她去看病,被占了房间也没有一丝一毫怨言的时候就已经释怀了。因为她亲眼见证了权顺荣的善良,哪怕他们素昧平生,他也愿意付出自己的善意,让她觉得这些年的喜欢都不是白费。 送上门来的捏脸的机会,喻弈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双手不停在他脸上揉搓,“顺荣,快说你是一只仓鼠,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权顺荣不知道该第一时间纠正她的称呼,让她叫自己哥哥,还是为自己的虎塑在挽尊一下,企图挽回自己身为韩国最后一只老虎的尊严。“弈宁啊,你应该喊我欧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口有人开门进来,原来是他的姐姐和父母一起在门口碰到了,开门回家。姐姐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见他们两个人亲密的动作。喻弈宁的手还在权顺荣的脸上放着,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 姐姐手中提着的菜袋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