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能瞬间徒手杀掉七人,对于达达利亚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天生就是个战士,掉入深渊的劫后余生更让他好斗天性发挥到极致,在这个世界上,他需要的不是武器,而是强敌,能够带给他剧烈共振的强敌。
自那一刻起,他就疯了一般开始命手下在璃月四处寻找这个采药农——这个在他心里总有至高无上地位的战士,终于在某一天的午后,他的手下告诉他,那位采药农是往生堂的一位小小的仪倌。
他认识一位叫做钟离的往生堂客卿,多次宴请客卿及他身边的仪倌后,他见到了一直想见的那个女孩。
她看起来非常普通,身为钟离的随同,她很温和,总是带着善意的笑容,不说话时甚至有些文静,若将她置于市井之间犹如把一粒沙子放入沙漠,只会没入其中,杳无音讯。
茫茫人海,任何人都像她,她是如此平凡。
茫茫人海,任何人都不像她,她是那么的独一无二。
达达利亚偶尔甚至有些窃喜,兴许只有他才知道眼前女孩的阴影。
她就像温暖毛毯包裹的冰块,仅仅触碰是无法得知内涵。
只有将毛毯用愤怒的火焰烧毁,背后的冰才会露出来。
同时,因为她的缘故,达达利亚对博古通今的客卿也留有一份探究的心思,或许这个平静又富有智慧的男人,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有些东西并非偶然。
名为达达利亚的利刃明白,终有一天,他们必有一战。
——
在战后的第四日的晴空里,公子在三碗不过港抓到了心中所念。
琅青正在听田铁嘴说岩王帝君纪事,正说到创龙点睛一处,心潮澎湃,有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公子在她面前坐下,见她听书听的兴致勃勃,语气有点委屈。
“喂,没空赴我的约,倒是有空来这里喝茶?”
“赴约?”
琅青一愣,“赴什么约?”
“‘三日后琉璃亭见。’”
公子将那天的原话复述,他说:“我真的在那里等了整整一天,你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琅青眨了眨眼,终于恍然大悟,想起来他在北国银行的单方面约定,“是那个啊。”
“你为什么不来?”
也没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吧,这可是单方面的约定。
出于礼貌,琅青答道:“我给忘了。”
“我们之间还有事没有完结,你记得吗?”公子拿起面前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苦涩茶水流入喉咙后,微微皱眉。
“喝这个吧,我没有动。”
散发着花朵与水果香气的茶被推到自己面前,公子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琅青,后者说道:“你是至冬人,恐怕喝不惯茶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倒是和钟离学了不少璃月俚语。”
“不仅是他,我也从你身上学了不少。”
琅青无视他的客套,“你说的‘未完结’之事,是什么?”
真忘了啊。
公子浅浅喝了一口琅青给他的果茶,入口酸甜,回味有茶香,但是没有茶的苦味,很合他的口味。
“我还差你的情报。”
“原来是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不着急。”
“你不怕日后找不到我?”公子挑了挑眉。
“不会的,想找到愚人众明明很简单。”
“何以见得?”
“你们兴风作浪的身影遍布每个国家,而最混乱